一句劝,学学我的生存要领。要不然你这么给日本人卖命,我感觉早晚有一天你得被人家弄死。”
“吆,舍不得了?”
王言摇头一笑:“你那么狂野,哪个男人能舍得呢?不过你要真的存心找死,那也没有办法不是。”
他当然不是舍不得,只是此时此刻,他应该表现出来一些情谊,这样汪曼春会开心一些,也会更信任他,大家能一起玩的更好。
对于汪曼春,他是不抱任何希望的。汉奸家族出身,自身也在特高课做事,折磨、杀害了不知道多少两党成员。这样的人,是没有回头路可走的。
显然,汪曼春自己也明白,同时毫无悔意,这是一个已经疯狂的女人,她说:“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那点事儿?早晚有一天,你得死在女人的床上。”
“这话说的,你要是不喜欢那点事儿,咱们俩可不会这么和睦。很显然,你并没有执行好南田洋子交给你的的任务,不是么?”
汪曼春横了他一眼,冷哼道:“先走了,你慢慢享受吧。”
说罢,直接起身走人,毫不拖泥带水。
王言笑呵呵的看着汪曼春走出去,在街边跟一个男人说了几句话,随后就上了停在旁边的车,想来是有线索,要去抓人了。
齐四端着吃的东西做过来,好奇的问道:“言哥,她找你什么事儿啊?”
“那还用问么?让我不阻挠他们在辖区内抓人。现在看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法租界行事,想来所有的探长都跟他们有联系,甚至可能还有公董局、捕房的法国人跟他们有合作。看看,日本人多大的势力。依我看,早晚有一天,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得被日本人拿下。”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咱们怎么办?”
“你说呢?”
齐四迟疑的说道:“给日本人当孙子?”
“不然还能怎么办?人家手里捏着咱们的小命,不当孙子就是死。”王言随意的翻看着手中的报纸,头都没抬:“吃饭吧,多吃点儿,今天可是有的忙了。”
二人吃过早饭去了捕房,才到地方,就有人殷勤的过来给王言开车门:“探长,米切尔督察长让您到了就去找他。”
王言点了点头,从兜里摸出一盒才开封抽了一支的烟拍在他的胸口:“才开的,拿去抽吧。”
说话间,又是拍了拍这人的肩膀,王言大踏步向着楼内走去。虽然捕房的人或多或少都能有些外快,但是他们的外快也并没很多。永远都是金字塔,越向上捞的越多。这些人也都是一大家子要养,上海现在的物价也居高不下,都挺艰难。一包烟看着不起眼,小恩小惠的收买人心还是没问题的。
一路去到楼上,敲开了督察长办公室的门,得到回应后,开门进去,只见里面的沙发上坐着三个人,其中两个中国人一个法国人,这都是探长,那个法国人是专门管理中央巡捕房的西捕,手下全都是洋鬼子。
督察长史蒂文·米切尔这个法国洋鬼子,坐在边上的单人沙发上,一大早的,就已经一手摇晃着红酒杯,一手拿着雪茄吐烟了。
米切尔摆手招呼道:“王,就等你了,快坐。”
“抱歉,督察长,我来的晚了一些。”王言坐下,由着其中一个中国探长给倒了半杯红酒。
米切尔摇头,用腔调怪异的中国话说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你应该已经清楚了,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在这边的洋鬼子,基本都能用中国话沟通,他们都是专门学过的。不过越是高层,水平越低,因为他们轻易不会跟中国人直接对话,对话的时候,也会有翻译在场。作为中国人最多的部门,巡捕房直接领导华捕的最高长官,米切尔的中国话还算凑合,能对话。
他知道王言会法语,说中国话是为了照顾另外两个文化水平只限于认字的探长,降低沟通成本,免得王言再翻译。至于边上的那个西捕探长,人家地位超然,坐在那里磨洋工就行了,哪里会在乎听不听得懂。真正做事的,还得是王言等一众华捕。
“来的路上,我看到街上有很多毫不掩饰的日本特务,他们在大肆的搜查昨晚逃跑的犯人。并且日本人还派人联系了我,开始是让我给他们提供帮助,抓到人交给他们。我严词拒绝之后,他们才说让我不要为难他们的搜捕行动。我想,你们二位应该也是如此吧?”
米切尔问的看法,不是两党联合行动对日本人的袭击,那跟他们法租界不发生关系。要问的是,日本人大肆搜捕逃跑的两千多名犯人,王言这个作为整个法租界所有探长中,站在前排的华捕探长的态度。
见到那两个探长点头,他继续说道:“我估计这样的情况,发生在所有的十六名华捕探长身上,而且另一方面,公董局,以及咱们巡捕房的高层,一定也已经提前知道了,没有表态。国民党跟红党的人,我们没有必要保护,而且他们都是被关押了不知道多久的人,没有任何价值。而以我个人来说,督察长,你是清楚的,我是得罪不起日本人的。显然,其他探长也是这么认为。
所以我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