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安定人心。现在德国打败了法国,扶持了维希政府,法国在华的租界以后都要归属维希政府统管。中国相距法国万里之遥,用中国的话说,这里是天高皇帝远,任欧洲那边打生打死,跟公董局的那些法国人也没什么关系。”
岩井英一哈哈大笑:“你说的对,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他们只是在敦刻尔克撤退的时候慌乱一些罢了,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明白,法国挡不住德国的兵锋。现在他们投靠了德国的傀儡政府,正是说明,他们都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小人。”
现在岩井英一说着德国的傀儡政府无比自然,甚至还嘲笑法租界公董局的那些法国洋鬼子,但要是说到汪兆铭政府是日本的傀儡政府,岩井英一保证第一个跳出来锤人,因为那是中日友好,*****的‘中国正统国民政府’,就这么双标。
“人性如此么,真说起来,王某不是也一样?”王言笑呵呵的点头认同,讽刺着自己。
“哎,王桑如何跟那些法国人一样?你是识时务的俊杰。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可识时务,知变通的终究是少数。王桑,你有大智慧啊。”滖
王言连连摆手,口称不敢,跟着岩井英一以及藤田芳政哈哈笑了两声,他看向藤田芳政,问道:“藤田将军平日里不是很忙么?怎么今日有空来找岩井先生喝茶?”
藤田芳政放下茶杯:“偶尔也要休息休息嘛,而且我找岩井先生也是有事,喝茶是顺便的。正好许久没有见你,这才把你叫了过来,大家一起说说话。”
王言看着这俩小鬼子的神色,给他们添着茶水:“藤田将军,不知明楼的事调查的如何了?自从您上次找我吃过饭,我就跟他保持距离。上次他约我喝茶,我也是没给好脸色,中途拂袖而去,就怕一个不小心,着了他的道,被他拖下水啊。”
“王桑,你不用担心这一点。”岩井英一哈哈笑,“明桑的事早都过去了,你的疏远,可是让明桑很烦恼啊。作为上海的商人代表,你不与他交流,他的工作很难展开。前几天明桑还跟我诉苦呢,想让我说和说和,把这个误会解释清楚。”
藤田芳政点头道:“岩井先生说的对,王桑,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我们是怀疑每一个人,毕竟南田课长被暗杀不是一件小事。不过这个内部的鼹鼠隐藏的太深,还是没有找到。但是我可以跟你说,明楼没有问题,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回头你们可要好好的沟通,经济上的事,是大事,不能因为一些小事就影响了经济。王桑,是你太小心了。”
“哎……”王言摇头叹气,“没办法啊,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我能活到今天,靠的就是这份小心。”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过谨慎,太过小心。”岩井英一状若无奈,哭笑不得的样子。滖
但其实他最满意的,正是王言的小心。这一点是不错的,王言要是不小心,真的早都死了。也不只是王言,上海滩数得上号的人一个比一个小心。不小心、不谨慎的,不是已经死了,就是在去往死的路上。
“对了,王桑,说起明楼,有件事我要问你一下。”藤田芳政看着王言的双眼,“我们了解到,明楼的家里有一个佣人,是明诚的养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突然留下一封信就消失了。信上说什么明诚还是不原谅她,她在明家呆的不舒服,不如去个互相见不到的地方。明楼也不知道她的去向,但是他说此前这个佣人时常去找你们家的佣人说话,你知道这件事吗?”
“这件事我在之前倒是听我手下的人说起过,还找了家中的佣人询问。或许是明家的那个佣人对我比较好奇吧,总是打探我的事情。我也没有在意,以为是明楼派来的,或是想要从我家佣人那里套出一些情报,或是想要佣人外交,加深一下联系吧,那之后我就没再理会。至于您说的,明家佣人突然消失,那我就不清楚了。”
王言的双眼中,大写两个字是茫然,还是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的话,说话也是撇清干系。不过他看出了藤田芳政的眼神中的怀疑,显然是没相信他的话。
在带着怀疑的目光,去看别人的时候,无论怎么说,都还是会怀疑,现在的藤田芳政就是这种情况。显然他在明楼那里得到的说辞不是那么简单,就是把这件事甩到了王言的头上。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无论王言怎么说,藤田芳政都是怀疑。
而且王言有前科,以前他手下的那个队长,被他挖出来之后是可以不死的,但就是死了。这件事,日本人都清楚,王言就是故意弄死人的。这是很简单的换位思考,换做是他们,也跟王言是同一个选择。不过是因为没有追究的必要,这才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还有此前南田洋子活着的时候,曾经在王言的家中安装窃听器,监听王言的情况。虽然王言没有发作,但据了解,当时王言的眼睛都要杀人。滖
所以综上,王言对于别人窃听、监视、查探他的情况,是十分反感的。毕竟任谁都受不了的事,何况还是王言这样一个掌控巨大能量的人呢。
王言很清楚他们是怎么想的,所以他的回答也很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