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对比,范仲淹在青州干两年了,到现在也没有达成王言在杭州的局面,还要在信中与王言请教一下各种政策的用意,以及一些事情的关联。范纯仁也干了两年的知县,一个县还没玩明白呢。
在延州,王言干了大半年,肉眼可见的焕然一新,到处都是工地,经济发展的相当好。尽管,王言没给京城上一分钱的税。但是京城的补贴也没多要,还练出了一支战斗力不低的军队。
这就是能耐。
所以王言很自信,绝对没人会在这时候把他换掉。甚至于,哪怕他真的挑起了宋夏之间的再一次战争,他能解决麻烦,那他就没有麻烦。
现在的赵宋是没什么进取心的,对内改革改不动,对外打仗打不过,或许大家也都不想改、不想打。反正日子能过,又比较安稳,没人想要破坏这种局面。
只不过王言是个变数,没人愿意看他留在京城,也不愿让他在本就繁华的地区主政,毕竟那些地方大家族都有关系,他们害怕王言过去再来一遍杭州之事,倒霉的还是他们。
甚至于,罢了王言的官,王言都能写书、讲学、游历天下,能裹挟士子,那也是一样的恐怖。真没什么地方安置王言,这是手里有权就要搞事情的,没权也要揽权搞事情的。
都知道王言对大宋衷心耿耿,全心全意为大宋好,但是绝对没有人希望,王言当官当到自己的老家,延州真挺好的了……
王言也不怕被调走,反正他不打西夏人,不打契丹人,不打大理,不打岭南那边的山民,那就要打自己人,总得有人让他打才行……
老程做事还算靠谱,不欢而散以后,就调来了五百匹战马,都是好马,至少不比西夏的战马差,这就足够了。王言付款也痛快,现场交割。
赵宋缺战马,这是众所周知的,而且骑兵的战斗力也不太好。王言一直在当买战马,到了延州以后,更是一直没停,早都已经开始了骑兵训练,只不过总没有嫌弃战马多的。
当然老程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真的上书参了王言。领导参下属,这是一个要被人笑话的事,但是京城没人笑话程勘,反而是心有戚戚,以及暗戳戳的幸灾乐祸。
赵祯安抚了程勘,也下旨申斥了王言,让他管好州事,不要挑起宋夏战争云云。
对此,王言权当放屁。
处理了一些事务以后,他又跑去了前线,带着手下的厢军游走在各地,一边巡视情况,一边跟西夏单挑,继续着他的生化战。
西夏的边将,当然都是通过气的。但是武将就这一点好,不服气。都以为别人是废物,别人的兵也不如自己的兵。
所以面对着王言的主动挑衅,一个两个都不能忍,根本不听劝告,他们也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跟王言的厢军约架单挑。
不过是一个百人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一开始,他们会派出全精锐的战兵,为的就是先声夺人。但结果往往是拼个两败俱伤。
他们会认为王言一样派出的精锐战兵,从而默契的选择继续派遣精锐上阵,继续两败俱伤。殊不知,王言的厢军是均衡发展的。就如此,直到几战过后,精锐损失惨重,他们都闭门不出,当起了王八。
他们都承认,一开始是他们喊的声音大了……
毕竟已经不是清涧的时候了,在老兵带领下,新兵发挥的要更好,战斗力飙升。而且他们也都知道之前战损的那一千来人的情况,真死的没有太多,相当一部分养好了还能回来,心里都有了数。后边的这帮战士,比清涧时候那帮人的战斗力更强大,堪称悍不畏死。
一支部队,养出了气势,那就是虎狼之师。王言手下的厢军距离虎狼之师的差距,是一场硬碰硬的大兵团战役。
不过西夏的边军将领也不是全不服,毕竟越来越多的人闭门不出,统计出来的伤亡数字也越来越高,后边的人就是不服,也不敢出战了。
所以王言终究没能尽得全功,一万五的战兵,彻底战损了三千余人,还有两千人没轮上打仗。
但是战果也是极好的,据王言估算,西夏方面至少战损了一万人,而且大部分都是精锐。不说百战老卒,几十战还是有的。
西夏军队五十万,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称精锐的。在纯粹野战硬碰硬的情况下,少了这一万人,在整体的军事实力上,少说要削掉一成。
但相应的,王言这边却是多了一万战兵,一来一去,王言是赚了的。
不过他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现在的受伤军卒的医药费,以及在未来的几十年之中,他要付出的数十万贯的抚恤金。
但综合下来,他是赚了的。毕竟抚恤金也不白给,这些钱也会流转出来,而且还收获了民心。要问谁最支持王言主政,这些战士们及其家属绝对是最坚定的支持者……
平戎寨,八千多人离着对面的西夏军队二百来米的一箭之地,以一身紫色官袍的王言为首,大声的骂着对面严阵以待的西夏人。
但他们就是不出来……
如此骂了两刻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