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桑塔纳,但是刚才开车路过的时候,他随意扫了一眼,发现车不见了。
赵子龙昨天才在西双版纳入住酒店,今天就不可能回来,可能是其朋友开走的。这当然没什么问题,但是在他已经认定赵子龙有问题的情况下,他的朋友也不会是什么好人,要不怎么说狐朋狗友呢,处朋友这玩意,那就是鱼找鱼、虾找虾。
下了车,王言也没有停留,径直去到了赵先明家,先是哐哐哐的拍着大铁门,提醒了一下里面的人,而后就进了院子内。
没有等来赵先明,王言走到院子中间,对着两边厢房的正吃着晚饭的租客点了点头,友善的笑道:“我是八里河派出所的,居住证身份证找出来给我看看。”
也是这么一句话的功夫,正房吃饭的赵先明,跟他在服装厂上班的媳妇,前后脚的走了出来。一看到王言,赵先明都绝望了,让你欠,让你欠,他恨不得再给自己来一个大嘴巴子。
“警察同志啊,中午不是来过了吗?还有事儿?”
赵先明说的很小心,还给王言使着求放过的眼色,就怕王言说秃噜嘴,把他出去赌博一把输赢一千块的事儿说出去。那他今天怕是得遭老罪了……
王言好笑的摇了摇头:“没别的事儿,我开车路过你们家道口的时候,看着隔壁那小子的车不见了,他回来了?”
“那个……我没休息好,下午又睡了一觉,也没注意。”赵先明有些不好意思,让他办事儿没办明白么。
点了点头,王言接过了旁边已经点头哈腰陪笑脸,一看就是工地干活的几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手中拿着的身份证和居住证。
外出打工,尤其是工地干活的,多数还是男人为主,老婆孩子留在老家。两口子都出来的情况,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少见的,尤其北方地区更少。主要还是西部、南部地区,两口子一起出去挣命,留守儿童也是那边多些。
就像王言小时候那样,亲妈在家种点儿地,再照顾照顾他和老人,亲爹自己一个人出去打工。他小时候那会儿的社会发展是不如现在的,但情况也没差多少,都是像现在面前的这些人一般,挺多大老爷们一起住一个地方,见天的一起干活,晚上吃着简单的饭菜,但是酒可不能少了。喝的迷糊了,倒头就睡,日复一日。
逐一查看了每个人的居住证、身份证,王言从兜里摸出一把名片,挨个的发给他们,嘱咐道:“你们可以存一下我的电话,有什么事儿拿不准的可以问我。都有威信吧?也可以加一下。不是急事就发威信,我看到了都会回复的。着急就打电话,打不进来就发短信。
像一般的法律问题,我也可以给出意见,或者是摊上什么事儿了,也可以找我。就算你们不在我的辖区了,也肯定帮你们想想办法。还有就是年底要账这一块,要不明白的话,你们问我也行,到时候我可以联系一下劳动仲裁和工商的同志,帮帮你们。”
在一连串的感谢下,在赵先明送祖宗的好态度下,王言出门右拐,径直去了相邻的另外一家走访,聊了一会儿之后,问了一下隔壁赵子龙的事儿,又问了下午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也是一无所获。
王言又拍了一遍赵子龙家没有上锁的大门,许久不见回应之后,他打开了胸前挂着的执法记录仪。
警察也没有权利私自进入民宅,但是赵子龙家没有上锁,敲门也没人应,如果后期有麻烦的话,他可以狡辩……
当然说是这么说,但在实际操作中,广大的人民群众其实基本不会拒绝警察入户,也不会要求警察出示什么这个证,那个令之类的。另一方面来说,警察也不会没事儿上谁家晃悠一圈。
打开了执法记录仪,王言又哐哐哐的敲了几遍门,口呼赵子龙的姓名。未见回应之后,直接划开了门别,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同样是为了占地多卖钱盖了房子,甚至门口的位置也利用上,两边盖了小耳房,导致一进来的时候黑漆漆的。结合里面的正房,两侧的厢房,成了一个小的合院建筑,只有中间的小院子有光。
在八件套里掏出强光手电,王言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看,门口的耳房里,堆着破旧的自行车、电动车,还有让隔壁赵先明烦透了的鬼火摩托车,早都破的不成样。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赵子龙从来没缺过钱。以他没人管,没人顾的情况,不可能有经济实力自己买一个几千块的鬼火摩托,而且这玩意儿也是加油的,还挺费油。另外一点,就是再转卖也能卖上一些千八百的。显然赵子龙看不上这点儿钱,宁可在这堆着也没卖。
另一间耳房里,堆着许多的酒瓶子,纸壳子,王言甚至看到了不少的茅子瓶,还是一千多的五十三度飞天。这是矛子最畅销的酒了,这酒瓶子也是能卖钱的,还不便宜。除了矛子,还有其他的各种品牌的白酒,都不是便宜的。当然数目最多的,还是啤酒瓶子,这屋里都没地方下脚。
两侧的厢房,一个屋子里同样是堆着各种酒瓶子,另一个屋里则是一个佛堂。如来,弥勒,菩萨,甚至还有关公,以及老头子、老太太的遗像。弄着小彩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