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文涛和何文达意识到事情不妙,再看到社员们都拿着钢棍,他们转身就想跑。
可惜的是,刘长义已经冲了过来,他一手拎起何文涛,一手拎起何文达,把两人扔到了社员中间。
社员们一拥而上,你一脚,我一脚的踢了起来,就像是小朋友踢皮球那样。
于秋华眼睛看不见,听到动静诧异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哼,发生什么事了?今天我要灭了你们何家!”刘长义挽起袖子,一巴掌甩在了于秋华的脸上。
于秋华嘴巴里顿时冒出一股子血腥的味道:“你,你,你是谁,刘洪昌呢?”
“刘厂长那么忙,其实你们想见就见的?”刘长义伸出手,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这次直接把于秋华甩倒子在了地上。
于秋华被打懵逼了,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连忙喊道:“文慧,快,快去报警。”
她知道这些社员们真能干得出来灭门的事情,她也害怕了。
半个小时候,等张所长带着两位公安同志来到何家大院的时候。
于秋华,何文涛,何文达都鼻青脸肿的坐在地上,苦苦的呻吟着,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张所长皱了皱眉头,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刚才还半死不活的于秋华蹦了起来,指着刘长义说道:“张所长啊,你这次可要给我们何家做主啊,这帮子泥腿子冲到大院里,不由分说的对我们就是一顿暴揍啊,你说,这不是没有天理,没有王法了吗?”
刘长义听到她混淆黑白,挽起袖子,举起拳头,就要让她再次尝尝社员的友谊。
却被杨麦香拦住了:“长义兄弟,别冲动。”
杨麦香走上到张所长面前,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张所长皱着眉头看向于秋华:“于大娘,你好端端的堵人家屋门干什么“?还让你那几个孩子跟人家打架?”
“什么叫做好端端的?我是想让刘洪昌回来,好问他要几台电视机的指标,不行吗?”于秋华硬着脖子说道。
“什么?电视机指标?这哪跟哪啊!”张所长听得有些发蒙。
“所长,是这样的,中午的时候,何文涛在路上撞倒了李建设,李建设的大彩电摔破了,然后呢”旁边的那位公安同志正好是处理李建设和何文涛纠纷的,便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张所长听完,像看着奇怪生物似的看着于秋华:“不,不是,于家大娘,你家撞坏了别人的大彩电,为什么要问人家刘洪昌要电视机指标啊?刘洪昌该你的?”
“他当然该我的!暂且不说我女儿是刘洪昌的前妻,就算两人没有关系,我跟刘洪昌家还是邻居吧?作为邻居,他刘洪昌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家文涛因为赔不起电视机,被抓走吧?”于秋华趾高气昂的说道,“我这是为了刘洪昌好,他要是做了好事,大家伙以后一定会称赞他的。”
“刘洪昌是电视机厂的厂长,那几个指标送给我,对于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却能得到我们何家的友谊,这笔买卖他占了大便宜!”
话音落了,现场一片寂静,现场瞬间凝固成一副充满抽象色彩的油画,只有一片枯黄的落叶,飘飘扬扬的落了下来。
许久,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众人才算是晃过神来。
“啥玩意?当邻居就该给何家电视机指标?”
“现在兰大彩电就算领导想买也买不到,好家伙,何家人一张嘴就是好几台!”
“我滴乖乖啊,于秋华想得真够美的。”
而于秋华却仰着脸,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
最先开口的是张所长,他揉揉耳朵:“于秋华,你说的理由压根不能称为理由,这样吧,你们何家围攻人家刘洪昌家在先,这件事情就算是扯平了。”
“啊?!那我们就白挨打了,张所长,我这么大年纪了,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你得把这些社员抓起来,关他们个七八年的!”于秋华听到这个处理决定,顿时不干了,就在刚才,她跟何文涛和何文达被打的老惨了。
张所长沉声道:“好,你想追究,那咱们就全部追究,你们先堵人家屋门的,这是犯法行为。何文涛,何文达,你们跟我去派出所一趟。”
说着,他从腰间取下绳子,就向何文涛和何文达走去。
何文涛和何文达吓得跑到于秋华跟前,拉住于秋华的手,祈求道:“妈,我们都是按你的意思的办的,你千万不能让公安把我们抓走啊!”
于秋华见此情形,只能作罢,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指着刘长义和二蛋他们说道:“所长,我要举报刘洪昌以公徇私,这些人都是电视机厂的工人,他们却在上班时间帮刘洪昌来驱赶我们!你说,刘洪昌是不是该被处罚。”
众人闻言心中皆是一跳,于秋华的心肠太毒了。
以公徇私这罪名可大可小,严重的话,说不定会影响刘洪昌的前途。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