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宁·仁顿扎西说出来了那老汉的来历,他是曾经的“草原巫教”的上师,明法僧说道:“那他的来历,便是神巫?是草原上供奉神灵的神巫?”
噶宁·仁顿扎西说道:“不,他并非神巫,他的来历更加复杂一些,不过这和我们无有挂碍,他和草原上的汗王家族、章京家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系。
不过他拿了我们的供奉,须得出手。
你便看好罢,他会随着汗王们观礼前来。
到了那个时候,永真难逃一死,你并无可得知他们的手段,他们这些人,就算是庙子里面的上师,有些亦察觉不到,能察觉到的,这些人也不会去动作。
毕竟,他会的可不止是‘草原巫教’的这一部分,他还会女真‘巫教’的一部分!
他是萨玛,他也是最能沟通‘厉诡’的人之一,无用担心永真了,菩萨不许我们杀了永真,可是并非是不许这萨玛动手杀永真。
这些天,你就将你的心放在了胸腔里面,我们不是岭国的魔王,他也不是制伏敌魔如意王,我们止须得成功那一次,永真就一定会死!”
说到了这里,噶宁·仁顿扎西便不愿意再说了。
他单独的坐在了明法僧的面前。
过了半晌之后,他方才说道:“除了永真这边的事情,现在,还有大瓜葛在你的身上,我便可助你暂时降服你身上的厉诡相!但是要真正的降服你身上的厉诡相,以伱我的佛法还是不行。
须得借助了扎举本寺庙子里面的菩萨的大伟力,压住你这身上的‘厉诡气息’。
我知道你通过金僧,寻得都是甚么,止你寻得那些,想要对付一尊菩萨的厉诡相,并不能成,但是扎举本寺这么多年,也无是没有好东西。
我倒是知道在庙子里面,有一件好东西,我们须得拿到那件东西,帮助你镇压了你身上的这‘厉诡’,这‘厉诡相’便是再厉害,也须得被那物镇压。
不过在那之前,你须得将你现在的这伤势养好。
用违其时,事易尽矣,止错了一步,不可步步都错了!”
言尽于此,但是明法僧知道,随着噶宁·仁顿扎西的言语缓缓的说罢,明法僧也是真的绑在了眼前这“人”的马上,走不脱了!
无有再提起话端,黑暗就如此的平息了下来。
到了最后,便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无有,整个世界都如此的安静下去。
黑暗不再翻腾,两人都开始疗愈。
而无有安静下去的,却是陆峰的精舍。
陆峰竟在自言自语,来来回回的走,止他的手上,念珠像是车床一样,走的飞快,陆峰止觉得自己“奇思妙想”都在脑子之中激荡,这里无有旁人,但是陆峰知道,自己已经快要“烧”起来了!
也无是突如其来的奇思妙想,这是他的“厚积薄发”。
是他在修行之中,忽而想起来的,对他来说,他的“戒律”,虽然不可单纯的说是“可”和“不可”的规则,“允许”和“不允许”的变化。
在佛门之中,充满了多种多样的“二元化”的论调。
但是“二元化”对于陆峰来说,只一个基础,在“二元化”的基础之上,变种奇多,
陆峰止在刚才的修行之中,忽而想到——他要是将“罗仁·赞丹尸佛”的那般“切割业力”的神通手段,暂时和自己所学的“戒律”放在一起,那在“辩经之中”,亦是无往不利。
是“可”与“不可”,“不行”与“可行”。
以这般手段,进行“佛理”的分割,辩经无有对错,但是他就是要分出一個“对错”,是手段,也是目的!
应“辩经”,需要一个“胜利”!
所以在这种时候,亦是一个“二元”的胜利者和失败者,故而在这个时候,陆峰“福临心至”一般,感觉到了滚滚大潮从自己的“如来藏”之中而来!
咦,我懂了!我懂了!
“人人都可成佛”。
“人人都俱自性”。
“人人都遍布如来藏”。
可是众生又大多都庸庸碌碌,庸庸活,碌碌死。
便是到了最后,弥留咽气的时候,都无有开启“如来藏”,都不知道自性如何开启。
一辈子都无有开启了自己的“如来藏”,一辈子都无有“觉悟”的可能。
故而颇为遗憾。
陆峰修持的“不动明王”的怒,一部分就是对于这种“沉沦苦海”之中的人的“忿怒”,陆峰此刻,感觉到自己自性之中的意,如同是滚滚大潮,朝着周围弥漫而来,陆峰连忙收摄住自己的意,将自己的意,铸就成一柄“戒尺”。
这“戒尺”看起来无有大铁棒看起来那般的威武,可是这“戒尺”,一面就是“可”,另外一面,就是“不可”,本身就是“分割“的意思,将其融入了“辩经”之中,那便是“对”,“不对”。
陆峰一“陷入”其中,便不可自拔。
止觉得“天空海阔”,“学海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