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材料,但是这些工作都只是死工夫,而用王文龙的办法去研究历史,却可以从不同材料的对比之中发现之前史学家未曾记录的内容,一旦在历史研究中引入逻辑思维,历史研究可以进行的方向可就太多了。
而在和王文龙讨论之中,他更加确定了王文龙的思维方式和此时的史学家的确迥异,而且王文龙所说的很多内容都让焦竑觉得心虚。
这感觉如何表述呢?
就像一个没有学习过乐理但是从小刻苦练习弹奏水平的琴手碰上了一个乐理大师。
在一路上焦竑和王文龙越讨论越觉得受到启发。
王文龙笑着说道:“其实写史并不只有过去常用的体例,除了编年体传记体之外,完全还可以写出经济史,政治史,军事史,甚至联系起来做个经济军事史、经济政治史,每一个联系之间不都是新的研究方向吗?”
以前对焦竑来说,他没有寻找出来的史料他就无法研究,但是在王文龙看来焦竑找到了许多史料根本就没有充分利用,只不过是把历史复述一遍,这叫啥研究?许多历史事件完全可以从更深的层次去寻找原因。
焦竑细细思索王文龙的话,渐渐脸露惊讶道:“说的不错,我总算知道建阳为何能够写出这许多前人未写的文字了。”
王文龙笑着道:“这其中的许多内容前人未必没有使用过,只是没有专门向这方向去想,是以就让我钻了空子,只消稍稍一启发,世上没研究尽的东西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