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将凌或往皇帐中带去,居然连方才险象环生的刺杀都放下不管了。
拓跋弘望着他的目光称得上温和。
谁知眼下突然出了这起刺客行刺,只怕演武节要就此半道终止。
凌或皱眉。
去向宇文部宣旨索要罚金,还要责令宇文部大亲王宇文郁进京请罪,如此得罪人的差事,侍从想想都觉得腿脚酸软。
但是邯庸天子却并不肯“放过”他。
邯庸天子怔怔将视线落在少年手中的剑鞘上,然后茫然失措的看向少年的眉眼。
他仆一进入皇帐,便挥退了帐内所有伺候的奴仆和内官。
凌或眼神微顿,不动声色将掌中双锏重新收回腰间。
“——有刺客!”
谁知凌或这一转眸,居然不经意与几步外的人对上了视线。
凌或轻轻退后一步。
否则,难免有“做贼心虚”的嫌疑,被当作刺客拿下。
他皱眉单刀直入问道:“陛下,您是如何知道在下是老君山的弟子,又究竟为何要单独宣召在下入帐。”
待周围蓦然安静下来,皇帝拓跋宏终于转身看向面前的少年。
默默打量着这位北朝至尊如斯诡异的举止,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拓跋弘在抓住少年的手腕时,自己似乎也被自己下意识的举动惊到了。
听说正是“孤狼剑仙”的嫡亲胞弟、邢亲王帐的二小王殿下宇文伊亲自负责。
“是陛下洪福齐天,在下不敢居功。”
他连连呢喃道:“十九岁了,凌寒鸦的弟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的眉眼之间,错不了!”
最终还是定下心神,将心中的话问出口来。
对上凌或疑惑下深深皱起的眉峰,拓跋弘忽而怅然若失的垂下头笑笑、
本来距离
“是。”
谁知拓跋弘听到这个答案,几乎激动到眼眶泣血!
然后湿润的目光,复杂的看向少年腰间被布袋包裹着的武器。
凌或蹙眉。
凌或在震断箭簇后,先是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向被台下乱糟糟的人群遮掩的山林,然后下意识看向宇文部贵族的大帐。
“你多大了,你的师父是谁?”
凌或沉默一瞬,轻轻点头。
难道他就不害怕自己当真是刺客的同党,以退为进以救驾为名义接近他,再次行刺?
“韶光无双锏”被布盖了个严严实实,隔着布袋乍一看,与两柄短剑或是双刀无甚差别,按理说并不该引起邯庸天子注意。
他并非躲不开,而是事态未明之前,一时之间不敢躲闪相抗。
另一边,邯庸天子拓跋宏已经拽着凌或的手臂,将他带进了十米开外恢弘大气的皇庭皇帐。
这话没头没尾,但是鬼使神差间,凌或不知为何心神乱了。
凌或觉得面前的邯庸天子简直奇怪至极。
拓跋宏看向远处影影绰绰的山林,继续道:“问责今日负责山林布置的部落。
在邯庸皇朝挂有官职、勋位的,统统降职半阶;主责的部落,罚万金,责令部落大亲王入广陵城请罪问安。”
他仓皇松开手,张了张嘴,道:
他不动声色的将手掌,放在腰间的裹着布袋的双锏上。
凌或沉默着看他,但是握着双锏的手却缓缓松开了。
侍从踟蹰着道:“那这刺客之事.?”
就好像.
他认出了此物?
甚至喝令帐外的御林军,全部退离大帐十步之外。
他一张嘴开开合合,似乎极难启齿。
拓跋宏皱眉,人却并未回头。
她那时曾日日悬挂于腰间的,正是这种武器行制。因此你方才御前虽未露刃,朕却仅凭白布下的形状便一眼猜出了你的师门。”
谁知他这退后的一步还未能踩实,几步开外,被层层皇庭御林军护卫的邯庸天子居然忽而重重推开挡在身前的御林军,上前两步,一把就抓住了凌或的手腕!
他眼里闪烁着凌或不懂的温情,血丝满布的眼底,几乎让人有种他已然热泪盈眶的错觉。
凌或皱眉,这怎么可能。
虽然早有预感,但当看到这双锏重见天日、真正切切展现在自己的眼前时,拓跋宏依旧一时失声难言。
好半晌,他终于艰涩的道:
“‘韶光无双锏’.你掌中之物,果真是‘韶光无双锏’。
——所以,是你吗?你可是.慎修?”
感谢友友汽水sugar的月票~感谢铁马冰河北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