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碍到淑妃的眼。”
说到这里,他似乎心中微有所觉。
莫非
最近正巧是十月的月初,几日前便是初一众嫔妃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日子。
靖帝符景言猝然开口,一针见血的问道:
“可是日前在皇后宫中,江嫔言语不当冒犯了你?”
万洛儿淡淡道:“臣妾是什么身份,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是一个草根出身,依靠贩卖族中女子入宫为奴为婢起家的破落户。
颍州江氏的贵女,即便说上臣妾两句,臣妾也犯不上与她计较。”
符景言眼带探究之意,静静的望着她。
“你既根本不将她们平日在背后的闲言碎语放在眼中,那么如今又是为何置气,还大动干戈弄得阖宫皆知。
你可知今日你在宫中整治了江嫔,明日这消息传出宫门,颍州江氏之人便又要在外宣扬你的跋扈无礼。被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便那般有趣吗?”
谁知万洛儿却冷冷道:
“我万洛儿自知人微位卑忝居高位,她们心中不甘,私下里不论说我跋扈无礼也好、德薄才疏也罢,我自是懒得与他们计较。
——但是有些人,却不是她们该沾惹的,也不是她们能沾惹的!臣妾既然撞见了,便不得不管上一管。”
符景言静静看着她。
“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万洛儿嗤笑一声,语气凉凉的讥讽道:
“这位江嫔娘娘也当真是有趣,在皇后殿中请安时不知哪根筋没有搭对,非说自己是惜之人,平生最爱草木卉。
这也就罢了,还说对东六宫昭华殿中那几株来自于湖州的稀种春梅最是钦慕不过,苦于湖州买来的春梅种在昭歌城种不活,问皇后娘娘能否从昭华殿里迁一株到她的殿中——她可当真是好大的一张脸!”
符景言沉默良久,轻声道:“江嫔自颍州远嫁而来,不知宫中旧故。
不过皇后素来守礼,想来也不会纵容这种不懂规矩的请求。
既然不过是她无心之举,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万洛儿那张如玉的娇容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陛下,千岁殿下如今即便是.不在了,她殿中的一草一木,也轮不到旁人心生非分。
江嫔不是想迁走昭华殿里的春梅吗?那我便要先拆了她的秋千,教教她何为规矩。”
靖帝静静看了她一瞬,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