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人皆知,路伤雀的本命佩剑“黄金台”,正是“千岁剑仙”的本命佩剑“山河日月”的副剑。
“所以呢?”
他家阿昭嘴毒、爱热闹、好招惹是非,如此层层叠加的江湖死亡标签下,还能健康平安的长到成年,属实是运气、轻功、脑子缺一不可。
“是,虽然你神志清醒后,便立即用泥土和麻绳将它彻底缠绕掩盖。
“谢昭。”
这些话其实很有禅意,也机具深意。
若是旁人问道之时,被挑战者没有拿出自己同心同德的本命佩剑,便是对对手的轻视和不尊重,意为觉得对方不配与之一战。
凌或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韩长生对此表示肯定,他郑重的点头。
他继续道:“江湖武林,问道至圣,既分生死,当尽全力。
而“黄金台”的剑刃则是由精钢所制,虽然及不上“山河日月”的千斤之重,但也是一柄重量颇重的单刃剑。
“你们还真不去啊?那我可自己去了啊!”
但在一年前我救下你那个雪夜,已然见过它真容了。它当时……是出鞘状态。”
谢昭摆摆手,示意好走不送。
她摇了摇头,从庭院中的摇椅上轻轻撑起身,准备回卧房睡个回笼觉。
醒来后见它是回鞘的状态,还以为是先前是自己神志迷糊中已经将它插回鞘中,原来是你帮我回鞘掩饰住了。
她耸了耸肩,拿起茶盏抿了一口,然后顺着他的话头,极其自然的道:
“那是自然,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街头巷口说书人一渡’。
武道一途,一通百通。
谢昭淡淡笑了笑,唇角牵起一道弧度,也不反驳。
但是沈威问道“黄金台”路伤雀这等大事,哪怕只是去赌一赌运气,他也是不愿意就这样错过的。
不过临走前还没忘记带上一包干粮坚果,又陪着笑脸向十分不耐烦且抠门的守财奴谢昭讨要来了二两银子。
凌或突然开口叫住她。
谢昭其人,总是一幅懒懒散散的样子。嗜睡又不爱动,除了有热闹看时会饶有兴趣的参与旁观外加犀利毒蛇的点评一二,平日里大多事情,她都是一幅万事提不起什么兴致的模样。
她打了个哈欠,随手抹去眼角因困顿微微盈溢的水光,随后了然的轻喟了一声。
这也是韩长生每每忍不住吐槽她最多之处。
怪不得,怪不得长生那呆子从未怀疑,原来是他根本不曾看到过这东西出鞘。”
“先前我就有所怀疑,果然,你已认出它是何物。”
凌或皱眉看着面前沉默的女子,语气确实肯定的。
“谢昭。”
它也是这世间唯一一把,与天下十大名剑中排名
谢昭“哦”了一声,了然般点头笑了笑,道:
他见二人心意已决,实在是说不动,于是急匆匆自己先行一步。
他们二人口中所说,正是谢昭那根沾满泥土看不出本尊的打狗棒似得“拐杖”。
“凌或啊凌或!我说你什么好?
既然凌或早已看过她那根所谓“拐杖”出鞘的真身,且一言未发的替她保守秘密至今,那她确实也没有蒙骗他的必要。
更何况铁证如山,也避无可避。
那根一年前,在她被凌或救下的当晚,哪怕昏迷中她始终紧紧握在掌心,而今却被糟蹋的面目全非的“打狗棍”,正是名剑“黄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