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隐忍被彻底打破。
储妃主祭皇后的用意,是以未来的国母,来送祭过去的国母,以证对先后的尊崇和国运的传承。
不若便就此鸟枪换炮,升格做正式的新后,那岂不就名正言顺可以主持先后的丧仪了?
好一手反客为主!
威帝几乎是被柏贵妃牵着鼻子走,他当即迟疑的“啊”了一声,踟蹰道:
“乐女官所言甚是,主祭之人当为未来国母。否则位不同,则祭不敬,实属不该。既然惜儿协管后宫多年,亦颇得人心,朕看倒不如——”
太子殿下陡然撑起上本身,厉声喝止。
威帝神色微顿,似是有所触动,他静思一瞬,旋即蹙眉低声道:
“太子所言,倒是也不无道理,古来礼法确实如此。但是言儿尚且年幼,未及大婚,也并无妻室,又如何主祭?”
乐氏小心的瞥了瞥皇帝陛下的脸色,面容悲戚、措辞谨慎却暗藏心思的接上一句:
“娘娘,您自己个儿也要注意自己个儿玉体啊!自从皇后娘娘崩逝以来,这两日您茶饭不思,昼夜哀悼,奴婢知您心中哀痛,但是如今六宫皆要仰赖您来理事,还有皇后娘娘的丧仪也要您来主持,您可万万不能倒下。”
帝王之怒,如长剑横扫万军。
“长辈的事,何时轮得到你来置喙?”
柏贵妃在威帝身后不动声色的轻轻挑了挑左侧眉梢,眼底闪过一丝讥讽的笑意。
不过就是一个命好会投胎的区区小儿,螳臂当车,何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