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少数人在墙上观望···”
刘国昌、刘体纯等当即大吼着指挥起来。
可惜,在崋军绝对的炮火优势面前,任何指挥都是徒劳的。
亲卫军这两百多门陆军炮中,有十门口径相当大的重炮,可发射相当于32磅舰炮的铁弹,专用于攻城。
在这种大炮的轰击下,许州成东墙一次又一次的震动,仿佛摇摇欲坠。
许州城虽然也算高达坚固,可在挨了几十发重炮铁弹后,一处有些失修的城墙还是轰然倒塌,露出一道近十丈的大缺口。
“杀呀!”
早有准备的胜捷卫将士,趁机飞速架起浮桥,渡过护城河,从缺口攻入了许州城。
闯军抵抗意志虽然比明军强不少,可此时也被崋军的火炮打蒙了、吓怕了,面对杀入城的崋军,竟没有多少抵抗的。
或是直接弃械跪地投降,或是从其他三个城门逃跑,唯有刘国昌等将领身边的精锐悍卒据守一些建筑顽抗。
然而亲卫军中的胜捷卫最擅长城市巷战,又有手榴弹这种利器,闯军悍卒的顽抗也只不过稍稍延缓了崋军接掌整个城池的时间而已。
开战两个时辰后,太阳将要西沉时,许州城中最后一股顽抗的闯军悍卒也被剿灭。
刘升进入许州城,来到此前被闯军改作防御使衙门的州衙,胜捷卫副师长郭浩立即过来汇报战果。
“启禀大王,许州城中顽抗之闯军已全部被肃清,大部分闯军溃逃出城,小部分被俘,还有一小部分顽抗者则被击毙。
敌我双方的具体伤亡数字目前还在统计中,或需要到晚上才能获知。”
刘升先微微点头,随即问:“闯军的防御副使刘国昌呢?”
“重伤被围后自尽了。”郭浩颇为感慨地道,“另外,作为刘国昌副手的闯军都尉谢应龙逃出了城,另一都尉刘体纯则受伤被俘。”
“刘体纯受的伤可重?”
郭浩没想到刘升竟会问这个,但还是答道:“右臂中弹,但他穿戴了臂甲,铅弹并未完全射入体内,大概只是轻伤。”
“将他带来,孤要见一见。”
“是。”
刘升见刘体纯,自然是因为此人乃是历史上夔东十三家之一,算是闯军中的抗清名将。
这人二十几岁,此时应该才在闯军中展露头角,尚未被重用。
刘体纯被带来后,瞧见刘升立即质问:“兴崋王,亏你也是天下皆知的大英雄,竟不守信用,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听将这话,刘升气笑了。
“孤不守信用?开封百万百姓因你们闯军与明军争战而陷身洪水,孤不顾正要攻打南方诸省,便火速派兵来开封府救援灾民。
你们闯军呢?作为开封府的统治者,不救灾不说,反而趁机袭击我军的灾民救助点,还要攻打通许难民大营。
刘体纯,你摸着胸口说说,若你是无关的人,是会耻笑孤,还是骂李自成?!”
崋军北上救援灾民之事,刘体纯自然知道,也相信。
不然刘升为何一直围着许州城逼要船只?
讲实话,若无崋军救援灾民的行为作对比,刘体纯也不会觉得“两军攻伐,不择手段”有什么不对。
这年头,自己活下去都很难了,能有机会争一份富贵更难,谁会真的在乎普通百姓死活?
可如今有崋军作对比,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闯王在建制称王时,也是说过要带百姓们过好日子的。
可瞧瞧如今闯军的行为——崋军救灾,闯军却趁机袭击,哪有为百姓着想的样子?
刘升见刘体纯一时哑口无言,便冷哼道:“我看你也是条汉子,回去后好好想想此事吧。若明白是非,便归顺我崋部,当个真正为国为民而战的军人!”
说完,示意侍卫将刘体纯带走。
此番闯军敢袭击崋军的灾民接应点以及通许大营,仅拿下许州可难解他心头之气,必须继续教训闯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