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冒死冲了一波,可连最外围都冲不进去不说,反而折损数十骑。唉!”
说着,张鹏叹一口气,羞愧地低下了头。
他旁边的一种家丁,也个个狼狈,甚至有中箭的,俨然就是一副败军之相。
王永祚打量着寨门楼下的骑兵队伍,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一时却又想不明白。
这时徐勇闻讯赶来,先是让张鹏等回营歇息,然后便苦口婆心地劝说起来。
“抚台,崋贼既已在江南岸登陆,这茶店大营就不好守了呀。不如趁崋贼尚未赶来,我们撤去县城,据城而守。”
王永祚是懂得一些军略的,闻言怒道:“茶店大营有一万多官兵,怎么就不能守了?贼军刚到,我们尚未接战就先丢掉一处大营,后面县城又能守几日?!”
“末将只是就事论事。”徐勇皱起眉来,“崋贼枪炮众多且犀利,我们死守营寨,只能挨打。不如先撤走,保存有用之身,再相机而动。”
“本院看你就是贪生怕死!”王永祚觉得不能再惯着徐勇了,一脸严厉地道:“今日没有本院的命令,谁也不准撤走,都给我死守此地!”
徐勇瞬间生出一种摘了王永祚脑袋的冲动,但终究是忍住了。
投不投崋他还没做好决定呢。
崋部虽然势头很猛,面对官军几无败绩,可大明仍是庞然大物,关外更有十几万边军精锐。
在他看来,现在就投了这崋部,终究有些不稳当——最主要的是还没跟崋部谈妥价码。
当然,在他看来,即便不投崋也未必要跟着王永祚送死——该逃的时候他肯定不会犹豫。
心里想着这些,徐勇在王永祚严厉的目光下便低下头来,道:“末将遵命。”
说完带着家丁离开,装模作样地去巡视营寨各处防御事务···
下午,上万崋部大军从岸上开到了茶店明军大营东边三里的地方列阵。
数千舟船也航行至此,在岸上远望去,风帆、舟影仿佛遮蔽了数里之宽的江面。
当东面的崋部军阵中推出上百门泛着银灰色的陆军炮后,明军大营气氛便紧张到仿佛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