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懂。</br> 徐解不轻易开口,一旦开口就不好拒绝。</br> 说到这个程度,秦礼只得退一步:“主公的话,礼会记在心中。”</br> 尽量不跟徐解针尖对麦芒就好。</br> 以徐解追逐利益的个性,跟他不对付便是将他往敌人怀中推——徐解是不能脱离吴贤帐下,但他作为家主、族长,族中有人投资效忠其他人,他也阻止不了不是?</br> 办法总比困难多。</br> 吴贤见秦礼为自己受委屈,忍下这口气,心虚地道:“哎,委屈秦卿了……”</br> “不过——”</br> 又是这个词。</br> 吴贤的小心脏又提了起来。</br> “不过什么?”</br> 秦礼道:“不过还是要警惕沈幼梨。”</br> 吴贤纳闷了。</br> 秦礼对黑沈棠和祈善也太执着了。</br> 便道:“吾观沈幼梨也挺好的,赤诚热心的少年,庶民能遇见他是幸事。为什么秦卿如此忌惮?只因为他是恶谋看上的主公?”</br> 秦礼摇头道:“倒也不是,只是礼在看到此人的一瞬间,便知道此人不是愿意屈居人下的,纯良赤诚只是伪装,这副皮囊之下,包裹着一颗吞日噬月的野心!”</br> 吴贤:“???”</br> 突然怀疑自己和秦礼所说的沈棠是不是同一个人的,可即便如此,也不用这么早忌惮沈幼梨啊。先结盟,搞完其他人再说。</br> 例如谷仁、例如章贺。</br> 吴贤看这俩不爽很久了。</br> 特别是谷仁那厮。</br> 结拜兄弟多就了不起吗?</br> “再者,礼这几日越想越不对劲。”</br> “哪里不对劲?”</br> 秦礼并未细谈。</br> 他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四宝结盟,沈棠提前跑路上任,明面上是说带着一群老弱妇孺不好打行军打仗,再加上叛军撤退,想扩大战果就要快速追击,所以中途掉队。</br> 但这也太巧合了。</br> 处处合理,又处处不合理。</br> 但这只是他的直觉,无法说服谁。</br> “总而言之,警惕、提防,总不会错。”</br> 他还想说让吴贤注意徐解的行动,莫要让他被沈棠给予的利益冲昏头,做出僭越的事情,届时就太迟了……可一想今日冲突,将话咽了回去。徐解怎么说也是世族家长,不是单纯的商贾,这份自觉应该有吧?</br> 这时,听吴贤说:“文注从沈幼梨手中拉了两百坛酒回来,送我府上五十坛,也不知效果真假,秦卿酒量不错,要不也来几坛?”</br> 不要钱的。</br> 秦礼:“……”</br> 秦礼满腹愁思,徐解呢?</br> 嘿,他在开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