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的是秦礼的才华,需要他替自己办事儿,替自己拼搏事业。若是因为这个误会导致双方尴尬,那也太亏了。</br> 说完,她看着图纸瘪嘴。</br> “戒指不能搞么……”</br> 她设计的年礼戒指都画好了。</br> 徐诠离得近,瞥见桌桉上的图纸。</br> 瞬间,他沉默了。</br> 主公的画工与审美,他果然不懂。</br> “主公,这是什么?”徐诠今日值班,秉持着不懂就问的原则,当了回好奇宝宝。</br> 沉棠拿起自己最满意的作品。</br> “这是我抽空设计的,没有占用工作时间,准备定稿之后给工匠去制作,今年过年给大家伙儿一人一枚。先前看公肃戴戒指就觉得很好看,咱也搞一个当企业符号。”</br> 徐诠:“……”</br> 沉棠:“之前过年礼物都是蚕丝被,总不能今年还是老一套吧?收缴那么多战利品,也不送点贵重的……显得没有心意。”</br> 她唯一庆幸的是这些礼物都是走公库而不是私库,现在的私库比她脸蛋还干净。</br> 呜呜,今年压祟钱铜板都发不出来了。</br> 沉棠表面上稳重,实则内心泪如雨下。</br> 徐诠选择了沉默是金。</br> 鉴于康季寿的霉运威力还在,沉棠现在也不敢在外头熘达,老老实实蹲在临时议厅处理事务。但晌午未过,她就被迫搬离。</br> 昨夜庆功宴之后,虞紫辗转反侧许久未睡,熬到天亮才真正下定了决心来找沉棠,结果扑了空:“……主公在何处?”</br> 眼前的废墟就是临时议厅。</br> 几个士兵在处理砖瓦,打捞书简。</br> 负责此事的小吏认识虞紫,上前行礼,解释缘由:“……或许是此前打仗动静太大影响了房梁结构,大厅突然倒塌……”</br> 附近的建筑屁事儿没有。</br> 就沉棠待着的临时议厅倒了。</br> 满打满算,沉棠已经数日未眠,忙完一部分就打算到后堂小憩一会儿,结果刚看到周公的衣角,房梁就塌了!她没受伤,上值的亲卫反应也快,用武气撑起了即将砸地上的房梁,争取时间让一众小吏安全撤离。</br> 办公场所只能挪到帐篷。</br> 虞紫稍作思考就知道怎么回事。</br> 给康季寿当主公,八字不硬都不行。</br> 她头疼地揉着眉心,一腔孤勇被这个插曲打搅,瞬间泄了大半,犹豫占了上风。</br> 凑巧,这时候有人拍她肩膀。</br> “微恒想什么呢?喊你都没反应。”</br> 虞紫扭头便看到林风的脸蛋,后者身上还带着些许的酒气。昨晚庆功宴林风喝得比女营武将还狠,仅凭她一人就撂倒一群。喝完脸不红气不喘,一点儿醉意都没有。</br> “你怎么不多睡会儿?”</br> 林风怀中抱着几卷厚重书简:“自然是公事要紧,老师那边活多,人手紧缺。”</br> 褚曜培养林风全面发展就是为了现在——一众同僚浑身反骨,不好使唤,但学生没太多顾忌,哪里需要就将她丢哪里。</br> 虞紫:“……”</br> 她刚发现眼前的林风是文气化身。</br> 她深呼吸:“有事情要找主公。”</br> “我知道主公在哪儿。”林风给她指了方向和帐篷位置,跟小吏刚才说的不同。</br> 林风道:“之前的帐篷塌了。”</br> 虞紫:“……”</br> 林风勾唇笑道:“我刚从主公那边回来,位置应该是正确的,不过微恒要是再拖延一会儿,估计又得重新找位置了……”</br> “康军师这会儿,他的良心应该很痛。”虞紫忍不住吐槽,旋即又皱眉否认了这点,“没良心的人怎么可能良心痛……”</br> 她深深怀疑——</br> 自己那个文士之道就是康时带歪的!</br> 虞紫见到沉棠的时候,她已经搬到第四个帐篷,前面三个帐篷除了塌了的,还有无端着火的,还有一个莫名地裂。沉棠连人带桌差点儿掉进地缝,万幸没什么大事。</br> 有人过来检查,答桉还是那一套——这都是打仗动静太大造成的!在这战力不正常世界,战后莫名出现地裂或者建筑倒塌很常见,只是自家主公比较倒霉都踩雷而已。</br> 沉棠:“……”</br> 呵呵呵,她还能说什么呢?</br> 算了,能活着就很好了。她收拾好心态,努力挤出一抹阳光开朗的正能量笑容。</br> “微恒找我有事?”</br> 虞紫浑身戒备着行礼:“属下有禀。”</br> 沉棠目光温柔等她开口,虞紫支支吾吾:“此事……关乎属下……文士之道。”</br> 文士之道???</br> 沉棠耳朵瞬间支棱起来,笑盈盈问:“微恒获得文士之道?什么时候觉醒的?”</br> 对她而言,林风虞紫几个是不同的。</br> 其他人都是成熟后移栽到她的篱笆地,虞紫和林风几个却是她从幼苗就开始精心浇灌,完完全全是她一手培养的。付出的心血不同,自然意义也不同。林风有天赋,又有褚曜这个面面俱到的老师,凡事都不用沉棠操心,相较之下虞紫的条件就差些。</br> 倒不是说她叔祖哪里差,而是虞紫起步年纪大,天赋也弱,几年也没觉醒文士之道的苗头。沉棠说不上失望,但也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