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阻见到张都事。
“太孙殿下,您来了。”
张都事满脸陪笑。
朱雄英瞥了他一眼:“你知道我为何而来?”
张都事面容充满害怕:“知道,知道。”
“还请太孙饶命,是下官莽撞了。”
朱雄英冷笑道:“好,好的很!张都事,皇爷爷让你做官,你高兴的很,为什么?因为你手里拿捏着权力了!你也总有武力了,所以欺压百姓,把朝廷的律法抛之脑后。”
“若我今天没在那,你想对李叔做什么?是不是想屈打成招,逼着他把那些盐山给卖了?”
朱雄英愤怒开口,明明才八岁,可那股子摄人的气势,已经初露峥嵘,让张都事根本不敢抬头。
朱雄英看着惶恐的张都事,悠悠道:“这次是我看见,若是皇爷爷看见,必少不了你、以及转运师的处罚!”
“记住,下不为例!”
惶恐的张都事闻言,大喜过望:“谢太孙殿下!”
.….….…….….….
周府。
周骥在看完一座山一万两甚至两万两的惊骇之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去酒肆豪饮一番,把自己喝的嚎啕大醉。
“逆子,你这干嘛去了?”
周德兴看到他,气不打一处来。
昨天那些破山一百多两全卖了出去,挣了一百多两巨款,所以今日周德兴特地设宴,宴请诸多好友。
这场宴会都过去了,可儿子周骥都没有到来,这如何让他不恼怒?
“爹,毁了,毁了啊。”
周骥自顾自道。
周德兴错愕:“毁了?什么毁了?”
周骥面有哭腔:“那些天云观的人,他们不是人,是恶鬼,是饕餮!”
“他们花了一百多两,就把咱们家的那些宝山给买了过去,咱们亏大了!”
宝山?
什么宝山?
周德兴人都听蒙了,没好气道:“你把话说清楚点。”
周骥闻言,哭诉道:“爹,就那些盐山啊,咱们家十二座盐山,一百多两卖给了天云观,结果天云观….结果那群臭道士,转手卖了十几万两!”
“什么!”周德兴瞪大眼睛:“十几万两?这怎么可能?”
周骥哭诉:“怎么不可能啊,今早我路上碰到那群道士,刚好转运司的人也来了,当面和那群道士说,一座山一万两的价格收购,他们不卖,转运司的人还开到了两万两一座山,可他们依旧不卖。”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那些山的价值,绝对远远大于一座山两万两。”
“咱家,亏大发了啊!!”
轰!
此言一出,如雨水落入平静的湖面,荡起阵阵涟漪。
周德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往后倒退好几步。
两万两一座山还不卖,那些破山….竟然有这么大的价值?
他不敢相信,也不敢置信。
可这话是从儿子嘴里说出来的,而且转运司的人,也不可能和天云观配合演一出戏,这是真的!
是真的!
该死,该死!
自家,竟然亏这么多!
亏他昨天还信誓旦旦,事情还没结束就写信给吕氏,和她道喜。
结果呢?
结果就是他们挣了一百两,天云观起步挣十万两。
差距实在太大了!
周德兴咬牙切齿。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怕是能杀死一百遍天云观的道士们。
“啊,啊啊啊!”
“这群臭道士,该死,该死!”
突然,他爆发起来。
不断暴喝,也不断拿着周围的花瓶砸了下去。
.…….….….….….
傍晚。
奉天殿。
朱元璋还在处理政务。
最近首要查的还是那些贪官污吏。
而今日宁波、方田两地传来情报,这两帝已经遭了殃,两地的官府,几乎被朱元璋全部血洗,证据确凿之下,又加上以孔讷为首的文人口诛笔伐。
并没有人反对朱元璋的屠杀血洗。
宁波云田两地,被杀的七零八落。
而且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地方也被查出账簿造假,然后都察院又下地方去查。
只要查到问题,朱元璋绝不姑息。
渐渐的,朝堂百官读懂了朱元璋。
老爷子这是根据户部的账簿,在查贪官,而且还是一查一个准!
这究竟是什么神乎其神的技能,为什么单单凭着账簿就能查到贪官污吏,许多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这群百官中,或许唯一能知道一点的,就是户部侍郎傅友文。
许多人也试探着问过傅友文,可得来的答案是,傅友文也不清楚。
傅友文能告诉他们的就是,有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