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他们关系的表情。
那么从容,那么无所谓。
想着想着,明雀鼻子一痒,弯腰打了个好几个喷嚏,震得肚子都疼。
果然,那天站在她家门口回头,娄与征翘着眼尾问她的那句“你是想留我么”,只是嘲谑,没有别的任何意思。
都说前任重逢,谁还没放下谁就输了。
可她很难不在某些瞬间产生某种情绪,那就是——你凭什么这么若无其事呢。
凭什么,只有她在不断想起过去。
因为这种情绪明雀独自不甘心了一会儿,但感冒药的催眠功效及时地打断了这种钻牛角尖的想法。
接下来两天滨阳持续降温,明雀庆幸去新公司参加最后一轮面试的时间在几天后,不至于拖着病殃殃的身体去竞争。
蒋望的广告公司给最后这几个备选人出了一个题目,最后每个人上去展示自己的策划案,择优录用。
她的身体素质一直很好,就算是感冒也只是流鼻涕,吃点药就会好,从不发展到发烧输液的地步。
这天早上她收拾家里的垃圾桶,拎着垃圾打算先堆到门口,中午外面暖和一点再去丢。
谁知道一开门,隔壁也正好开了门。
明雀身穿厚实棉袄睡衣,扶着门把扭头,正对上娄与征的目光。
娄与征短发利落,套着黑色大鹅外套,单肩斜挎着电脑包,一眼看去仍然如在校男大学生一般清爽挺立。
从火锅店草草分开后的这两天两人没有任何接触,明雀故意没出门,大大减少了会遇到他的可能性。
没想到扔个垃圾都能碰上。
娄与征盯着她异于常态的苍白脸色,没说什么,视线落在她手里的垃圾,伸出手:“正好出门儿,帮你捎下去?”
那天的画面浮现在脑中,别扭情愫又涌上来,明雀鼓起脸蛋,来了句:“用不着,我突然不想扔了。”
说完直接转身关门。
嘭——
房门被甩上,带起一股冷风。
娄与征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
他淡下眸色,睨了眼紧闭的隔壁房门,锁了门去坐电梯。
电梯屏幕上的数字逐渐上升,娄与征仰颌,叹息时喉结下压。
讨厌他就讨厌他。
能别这么明显么。
…………
之后一连三天明雀都没再遇到过娄与征,这样正好,看不见他那张脸她就能静下心来准备最后一轮面试。
但没想到的是,偶然着凉中标的这场感冒一拖再拖,一直都不痊愈,等到了面试当天还是流鼻涕咳嗽不止。
感冒搅乱人的思路,让对待正经事永远一丝不苟的明雀出了失误。
当天到了这家广告公司之后,明雀坐在外面等待叫好进去汇报,一翻包却发现装着PPT修改最终版的U盘没带。
而昨天改PPT的时候她正好在童月的美甲工作室。
明雀瞬间慌了,赶紧给童月打电话。
向来习惯性忽略所有电话短信的童月鲜少及时接了电话。
明雀知道她不喜欢出门,尤其是完全陌生的环境,所以说:“还好离得不远,你帮我叫一个同城送也可以,我在手机下单。”
对方犹豫了几秒,软腻嗓音传来:“这样的话……光是等快递员就要很久。”
“我去给你送。”
明雀连道了几声好,随时准备去接应她。
谁知道前面的人汇报速度尤其得快,等还有一位的时候,原本会议室的投屏屏幕坏掉了,面试被迫中断,所有人都移动到楼上的另一个会议室继续。
不巧的是,童月速速赶到这里时,明雀续航很差的老旧手机刚好没电关机了。
大厦一楼。
她穿着宽大的毛茸茸外套,兜头帽子几乎把整张俩都遮住了,存在感很弱,像个娇小的小仓鼠一样窜来窜去也没人关注。
恰好遇到也去他们公司那层的快递员,童月直接跟着快递员刷卡进了电梯,左看看右看看,小步伐嗖嗖嗖透着着急。
踏入这家公司的楼层的瞬间,童月被封闭的,完全陌生的环境侵袭,双腿瞬间就软了。
后背冒了一层虚汗,贴在毛衣上很是不舒服,她咬着下唇,硬着头皮往前迈步,手里死死握着小小的U盘。
路过的员工看她鬼鬼祟祟,畏畏缩缩的模样,主动问:“您好,找谁?”
童月被突然的搭话吓了一激灵,小心翼翼抬头,完全露出眼睛,可怜巴巴问:“请,请问……”
“3号会议室……在,哪……”
虽然很怕和陌生人说话,但她还是清楚地表达了自己来意,然后顺着指路方向找到了第三会议室。
但是。
童月看着面前已经锁掉关了灯的会议室,懵了。
对啊,明雀明明说的是在这里……
童月看着微信消息确定,迅速发过去一条问她的位置,但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