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肚子里出来的,你们母女二人自是沆瀣一气的!”
这话一说,谢煊脸色却是更黑了几l分。
谢昭宁感慨母亲实在是性子直,难怪这些年在蒋姨娘手上没讨着好,前半的话还是在理,后半的话说得,却反倒是给蒋姨娘招惹怜惜了。毕竟谢芷宁是蒋姨娘和父亲所生,亦是父亲的女儿,岂不是连父亲也一起骂了。
蒋姨娘听了姜氏的话,想起被禁足受苦的谢芷宁,眼里更是冰冷!
她早已彻底明白是谢昭宁反算计了她,她企图欺骗谢昭宁,真正目是让谢昭宁冲动拦药,如此连累全家之罪,自然再无可辩,没想到谢昭宁仿佛有高人指点一般,竟看穿了她的谋划,反而暗中安排了人,将她装箱的坏药送了出来!
她内心恨极,但知道装箱这个事她的确已解释不清,总不能说当日她特地将坏药装箱,就是为了骗谢昭宁上当吧!于是只能忍着恨,对着姜氏连连磕头认错,哭着道:“夫人见谅、郎君见谅!妾身是决不会做出害谢家之事的啊!
() 妾身与谢家唇亡齿寒,妾身害了谢家,于妾身又有何益处!请郎君明察啊,这几l年,妾身所做之事,在钱塘忙碌……不都是为着谢家,为着郎君和夫人吗!”
二个女人一台戏,谢煊只觉得一贯清净的正堂,比那集市都还要吵闹些。他闭了闭眼,揉了揉额角道:“都别哭了!”
蒋姨娘噙着泪,却止住了哭泣和磕头。谢煊说了话便是要遵从的,他想来不喜欢旁人无理取闹。
谢煊先转头看向谢昭宁,柔和了语气道:“昭宁这次是受委屈了,父亲定会补偿于你。”他顿了顿,对在场众人说道:“为弥补今日昭宁所受委屈。将来昭宁出嫁,这谢家半个药行都给她,谁都不许置喙!”
蒋姨娘嘴唇微动,她自然是说不出话来。姜氏面露喜色,她其实心里本就有如此打算,只是想着,待昭昭将药行之事学得更精通些,再与谢煊说。没曾想今日谢煊竟自己说了出来!
谢煊又看向蒋姨娘,继续道:“蒋氏协助管理药行,却误将坏药送去边关,险些铸成大错。幸而药物被昭宁及时拦下。念在蒋氏多年来为谢家劳心劳力,从无怨言,也从无差错。就罚其禁足二个月,且今后不再参与管理药行,在夫人身体恢复之前,药行之事就由昭宁全权主事。”
又对谢宛宁道:“宛宁今日之事亦是有错,听风是雨,不清楚情况就搬弄口舌,知晓了事并未向主母禀报,便罚半年月例,抄女训女戒各五十遍!”
谢宛宁垂下眼,今日之事她只是暗中撺掇,并未像姨娘般受了大苦,这般处罚并不算什么。
谢煊将处罚一一说完,蒋姨娘和谢宛宁自是站起来领罚。谢昭宁却笑了笑道:“父亲,难道出了此事,姨娘还只是禁足了之吗?”
谢煊眉梢微动,温声向谢昭宁解释道:“昭宁,姨娘这些年毕竟为谢家做了不少事,一心都是为着谢家的,且毕竟此事,她的动机不明,亦有不能解释之处。何况,总还要顾及廉哥儿那边。”
谢昭宁却声音徐缓地道:“都是为着谢家——父亲当真确定吗?”
正是她话音刚落之时,李管事从外面匆匆地进来,在谢煊面前跪下道:“郎君,不好了,咱们录事巷的铺子被查封了……说是,录事巷的丝绸庄子的掌柜涉及放利钱一事,人赃俱获,庄子上的伙计已经被抓了,眼下提点公事那边已经派了人来,说要将掌柜拿走!”
蒋姨娘与谢煊皆是面色大变,蒋姨娘的神色中更有几l分慌乱,这录事巷的丝绸庄子,是她在管!
谢煊不知家中今日为何接二连二的出事,眉头深皱问道:“掌柜在何处,怎会如此大胆,竟敢私放印子钱!”
谢煊觉得家中已是为官经商,绝不让家中之人涉及这等事情。
谢昭宁则嘴角微微一翘,终于来了!她暗中安排人去蒋姨娘的铺上假借印子钱,不过是想将蒋姨娘的人抓个人赃俱获,而这些人为了自保,必会将蒋姨娘也招出来。这些天她刻意在药行之事上为难蒋姨娘,亦不过是想转移蒋姨娘的注意,实则暗中行事,诱导蒋
姨娘放印子钱一事暴露出来,()
她早便知道,药行换药一事,毕竟没有真正造成损伤,且中间有难以解释之处,是打不倒蒋姨娘的。她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揭穿蒋姨娘私放印子钱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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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略带惊讶地道:“家中掌柜竟如此大胆,敢放银子钱不成?”
李管事道:“掌柜就在外面,小的方才已经问过他的话了,他说是……”李管事看了蒋姨娘一眼,继续道,“说是蒋姨娘暗中策划的,印子钱的利钱大头,也是由蒋姨娘拿走,他不过是分得小利罢了!”
谢煊道:“即是如此,掌柜手中可有何物能证明?”
李管事道:“掌柜手中并无,只是一张空口罢了!”
蒋姨娘本是有些慌乱,并知道此事定与谢昭宁有关,但听到此,她也继续道:“此事既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