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仙姑半天时间……红黑符箓是吧,我给你弄出写一张红黑符箓的墨量来。”
“好。”
欧阳戎记住的诗词其实也有限,而且有些太炸裂绝世的还是不方便掏出来,确实不能无休止的写,所幸这小墨精虽然口气大,但是小肚皮好像挺容易喂饱的……
妙思美滋滋坐在一堆精彩诗词堆里,忍不住多看了面色自若的欧阳戎,有些好奇问:
“你真能学习《真诰》,施展上清绝学啊?那岂不是也能使用全部三山符箓?这事,三清道派知道不。”
欧阳戎摇头:“自然没和他们多言。”
“欧阳良翰,你确定不是姓张?或者……以前隔壁有姓张的。”
“再问揍你。”
“……”
欧阳戎忽然面露难色,抓起桌上那本陈旧发黑的小册子,站起身来,在书房独自徘徊。
正在贪吃文气的小墨精不禁抬头,大快朵颐的她嘴里有些含糊不清:
“唔唔,欧阳良翰,唔,你怎么还叹上气了?
“方寸雷池、降神敕令、九转丹成,这三门三清绝学,可是南北道门中数一数二的顶级炼气术。
“符箓三山中,能有资格修炼的道士都是屈指可数,你一个外人,既不是张氏私生子,又不是三清的嫡系道士,能够拿到《真诰》研习,还运气极好的得到本仙姑赠墨,天上掉馅饼,开心都来不及,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欧阳戎皱眉回头:
“不是还缺特殊符纸吗,你只能产出灵墨,可符纸怎么办,还缺一样,最是难找……不是,你这种眼神看我作何,我脸上有东西?吃你文气去,别乱瞄人,你这种看人眼神,若是放在我的家乡,是要被打的……”
欧阳戎说到一半,突然察觉儒服小女冠停止了文气进食,脸色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欧阳戎不禁催促起来。
“欧阳良翰,你……你是真不知道?看来你对制符真是一窍不通啊。”
“确实是第一次画符,就是缺了灵墨与符纸,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本仙姑真是服了你了,哈哈哈,不行,本仙姑要笑死了。”
只见妙思乐不可支,两手捂肚,翻滚乐呵。
就在板脸欧阳戎即将伸手之际,桌上的女冠小人儿突然手指向欧阳戎手中封面写有“真诰”二字的陈旧泛黑小册子:
“你手里书页,不就是最上等的符纸吗,你还想找什么?哈哈哈笑死本仙姑了,最笨,没有之一。”
“……”
欧阳戎“啊”了一声,忍不住低头瞧了眼这本有二十来页的陈旧小册子,他眉头挑起……
傍晚。
饮冰斋书房中,书桌前,欧阳戎正襟危坐。
儒服小女冠不在书房内,不远处的里屋隐隐传来一些有节奏的轻微呼噜声。
正是下午狂炫文气、产出灵墨的妙思,累趴下了,正累的打瞌睡。
今天真是一滴也不剩了。
欧阳戎没有受到呼噜声干扰,他静坐桌前,目光落在了面前书桌上摆放的几样东西上面。
首先是一只金色钵盂,里面装有小半碗的血红墨汁,散发一股松香之味,闻多了,竟让人隐隐有些吟诗作对的诗情冲动。
金色钵盂旁边,摆放有一张陈旧泛黑的纸张,好像是从某本小册子上撕下来的,另一面还写有一些枯黄字迹,眼下,没有写字的一面正面朝上。
另外欧阳戎的画符之笔也省了,直接借用妙思的那一顶雪白拂尘。
反正全是就地取材,主打一个物尽其用。
用某位小墨精累趴下前的话说,最聪明,没有之一。
欧阳戎看了眼灵墨与符纸,又掏出了撕去了无关紧要的最后一页的《真诰》小册子,翻阅了起来。
按照《真诰》上面的说法。
降神敕令需要与红黑符箓一起配合使用。习得此经书大成者,可以制作出一枚蕴含一次降神敕令力量的专属红黑符箓,带在身上,随时使用。
施展降神敕令,可以召唤出与自身相关的“神”上身,而请神成功的概率和维持的时间,与关系紧密度有关。
被请上身的“神”具有一定的本能意识,但是只要不是恶意的,并不会抢夺身体控制,而是被上身之“神”,刷新一次被附身者的能力状态。
当然,被附身者作为容器,也不能太弱了太脆了,否则承受不起降神会爆体而亡。另外,降下之“神”,真实实力也会被压制些,视被附身者的情况而定,因为一般都是高位降临低位,否则也没必要降神了。
最后,此书末尾介绍降神敕令时,还额外提了一句:
降神敕令,竟可以把过去的自己作为“神”请上身来,以维持一个曾经无负面效果的满血状态……
看到最后这一条事项,欧阳戎微微瞪眼。
这种向过去的自己借用力量、以维持灵性状态处于高水平的诀窍,好像有点猛啊,本来他还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