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放在那里已经那么多年了,不急于此时。
但是你的伤势却已拖了两年之久,不知为何一直不能恢复功力,只怕越是放任不管,以后便越难痊愈不是吗?”
他们只当她是当年受伤太重所以内伤未愈,并不知道谢昭其实是中毒在先且至今还未解毒。
谢昭闻言轻“唔”了一声,旋即失笑道: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的。我并非故意放任伤势不管,而是因为我自己也是个半吊子的大夫,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况。
更何况如今我的病情,即便是南朝第一神医‘逍遥医仙’也都没法子,干着急也是无用的,事情总要一件一件做。
而且你也说了,那些人只敢在阴暗角落里暗中行不轨之事,都是无足轻重也不足挂齿的角色。
只要我没有明晃晃的立在人前,被皇帝看到,便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说到“皇帝”二字时,虽然神态和表情看起来无懈可击,但整个人的语气却十分可疑的微微停顿了一下。
韩长生听到这里突然轻轻“嘶”了一声,苟苟祟祟的看着她,欲言又止道:
“所以难道真的如同柏大都督和他那大孙子所言,是陛下下旨对付你的吗?”
呃
谢昭失笑的挑着眉看向韩长生。
还真是
她就知道以韩长生的八卦和喜欢刨根问底的性子,听到此处绝对忍不住要问点什么的。
见凌或和薄熄也无声皱眉看向她,于是她微微叹气。
既然如今他们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便等同于已被迫被拉下了水,再瞒着他们也是无益,遂谢昭淡淡道:
“其实那一次,也未尝没有我自己咎由自取的原因。
我相信陛下并无我性命的意思,只是我们姐弟之间的想法,兴许有些偏差。
他希望我能按照他的圣意行事,而我呢,当年心高气傲也好,我行我素也罢,自然从来都不肯乖乖听话。
以至于最后我们之间嫌隙渐深,他最终兵行险着、出此下策,给我下了一种封印丹田气海和内力的药,想要让我乖顺一些罢。
——过程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陛下如今以为我早已身死,所以只要我不以自己的本来面目现身人前,便不会有危险。”
凌或当即皱眉打量着她,道:
“所以,我们捡到你时,你只有金遥玄境的武道修为和内力,便是受到那种毒药的效果所制?
可是,既然是毒药,那便一定有解药。你这毒都中了已经快两年了,难道就没想过去寻找解药吗?”
谢昭叹气道:“那种毒名叫‘悲花伤月’,其实是一种世间罕见、且已隐秘百年的毒药,如今解药说不定早就消失失传了。
而中此毒者在未服用解药之前,是不可运功运气的,否则便会爆体而亡。
而我当时为了脱困,妄自逆转经脉动了武,所以即便有解药在手,恐怕当年的伤势也已不可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