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与他相识多年,知道他这人心性就是如此,也闲云野鹤惯了,所以倒也不以为意。
凌或看了看他们二人,还是坦白道:“在下虽然略通医理,但于杏林岐黄之术不甚精通。粗浅判断,谢昭应是靖安三年年初负伤过重,伤了根骨本源。
如今她虽然看似痊愈,实则底子大伤,因而每逢变季或是寒冷,便时常发病反复,不知这种情况应该如何调理治疗。”
闽逍遥闻言哈哈一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哦?这么说你见过她负伤倒霉的样子了?这个我爱听,你且说来我听听。”
凌或放下行李的手,皱眉看向他。
他直到此时此刻,才算真正意义上对“逍遥医圣”毁誉参半的性格有了一丝直面的了解。
旁人的负伤惨事,他居然还拿来取乐?即便是故人,这也过了罢?
谁知谢昭却对闽逍遥的幸灾乐祸熟视无睹,她轻轻拍了拍凌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生气,然后接过话道:
“你这人还是那么无聊啊,这有什么好打听的?
行罢,那我就把我的倒霉事说出来让你一笑也无妨。
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不过也就是坠崖断了几根骨头,刀剑加身受了点不痛不痒的皮外伤这种江湖上的老桥段,也没什么新鲜的。
行走江湖,谁还能没有几个仇家呢,是吧?”
闽逍遥扑哧一声摇头笑了,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他含笑看向凌或,道:“只是这样吗?求人延医问药,可不能晦疾避医啊。”
凌或微微顿了顿,但也留了个心眼儿。
他不知这位“逍遥医圣”闽逍遥与谢昭到底是什么关系,自然不能将谢昭的老底都在他面前掏个干净,于是只挑能说的说。
他道:“病人确实曾有多处骨折,尤其是膝盖和腿骨曾经寸断。虽然后来又愈合了,但是不知以后行走会不会有什么后遗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