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不受拘束,只要她不作死,他就没有必要步步紧逼盯着她。
——天宸女子所谓的“内敛含蓄、温柔小意”,大概也只局限于那些世家大族和贵胄门阀中。
这般想来,过去倒也不怪旁人对她百般看不顺眼。
她似乎想从中,汲取某些特别的力量。
可惜了,谢昭的思维从来没有固定的条条框框。
如果说这里面没有谢昭故意为之、刻意甩开他的手笔,凌或是断然不可能信的。
也正是因此,许多年来很少有人真正能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和行为。
显然,这人并不如她一开始答应的那般“诚实听话”。
瞧瞧,原来不过一年半的时间,一个人的变化就可以如此之大。
食可温饱,暮可安眠,无所事事,野鹤山间,倒也没什么不好。
过去的她,确实真的很轻狂啊,居然会自大到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无往不利的。
大不了若是醉了,随便运运功便可散了酒气醉意。
大到连喜好、性情、习惯都会改变,甚至连模样,亦可面目全非。
谢昭自嘲般轻笑着摇了摇头,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难醒。
过去她做了十七年的梦,是该醒一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