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夫的身边大吼:“大人,快看我们后方!那不是我们的骑兵。”
“什么?”
柳多夫下意识地扭头,赫然看到自己做梦都想不到的景象。
“我是眼花了?那是谁家的骑兵?是咱们萨克森人的?”
他再定睛一看,后面的骑兵有人扛着旗。旗帜是白底的,对角线延伸出蓝纹形成X纹章。
那是罗斯人!居然是罗斯骑兵!
“该死。真让埃斯基尔说对了,那些诺曼人中的罗斯人有骑兵。可恶,这些骑兵从哪儿冒出来的?!”
严峻的局势是他无法想象的,甚至也没时间思考。
因为发了疯般追击的罗斯骑兵,一块是人人双腿加紧马腹部,脚掌死死不离马鞍的状态。
菲斯克大声命令:“抛!骚扰!”
噪声嘈杂,他以最简单的词汇命令部下办事。
只见穿着统一的白袍蓝纹罗斯骑兵,左手握紧反曲弓朝天,右手随即拔出搭在马背上的箭袋,抽出破甲箭便是右搭速射。
现在已经不求精准性,兵力劣势的罗斯骑兵现在是清一色草原轻骑兵的模样。
大拉锯的反曲弓快速抛射轻箭,在训练场培训的极限战术,现在正好接受实战考验。
罗斯骑兵在以能达成的最快速度拉弓射箭,做得好的人可以完成两秒一箭的速度。
超快的射速完全弥补兵力不足,密密麻麻的箭矢向着法兰克骑兵集群的脑袋袭来。
这些破甲箭飞跃很远距离,几乎完全以重力势能坠落。
箭矢不再拥有强劲动能,如冰雹般劈头盖脸砸中法兰克骑兵。
贴皮盔被砸出深深的凹陷,那些没有使用布片衬里的战士,旋即被砸得脑袋嗡嗡作响。
有箭矢正好钻入肩膀铁环的缝隙,给了骑兵不算严重但很疼的外伤。
也有倒霉蛋自己虽没事,马腚缺乏防御中了一箭,这对快速前进中的马匹简直是一场灾难。
柳多夫完全不能无视罗斯骑兵的存在,自己的部下正在蒙受伤亡,如此场面让他想起了这样的传说,所谓当年查理曼大帝征讨阿瓦尔人时,就遭遇敌人的大量弓骑兵袭击。
那只是很久以前的传说,柳多夫不知情,现在只能亲自面对这种困境。
有部下坠马生死未卜,有马匹跌倒后分明是摔断了腿。
“停止突击!调转方向!和敌人骑兵战斗!”
柳多夫所部训练有素,全体骑兵整体进行逆时针短距转弯。
他们的快速变阵也令不断追击的罗斯骑兵大吃一惊。
对此,菲斯克早在战前就与兄弟们开完了会,他高举自己的反曲弓:“我们成功了!一些按计划办事!”
于是,罗斯骑兵以变阵回应之。
现在参战的罗斯骑兵满打满算有二百九十骑,受伤者与伤马缺阵后,剩下的人分成三个百人队,并细分成二十九个十人小队。
既然要以佩切涅格人的方式战斗,队伍里的一些下级军官本就是佩切涅格人,一场草原骑兵大战西欧骑兵的大戏上演了。
一开始,站在柳多夫的法兰克骑兵的视角上,这些敌人是要与自己进行骑兵对冲。
对冲?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一支支骑枪向前,柳多夫一言不发,他的眼神满是杀气,自己的骑矛所指就是骑兵冲锋方向。
法兰克骑兵采取全新战术,他们快速构建宽大骑墙,向罗斯骑兵威压而来。
反观罗斯骑兵,三支百人队的二十九个小队,自发地分成两个集团,以轻骑兵的机动优势快速绕到两翼。
如风板掠过的骑兵急速射击两轮箭矢,当他们纷纷绕过骑墙,还不忘再补上两轮箭矢。
只此第一回合,柳多夫骑兵的两翼遭遇特别的伤亡。
有的战士身中数箭,因疼痛一不留神坠马。
有的倒霉蛋被击中面部当场被破甲箭贯穿颅骨死亡。
还有十多名战士跌跌撞撞忍受着锁子甲上插着的多根箭杆,拔出自己的佩剑高举着渴望战斗。奈何自己的马匹已经浑身插着箭矢,侧躺在近岸沙场,努力仰起头口吐鲜血……
“能行!就是要欺负他们不用弓矢。”菲斯克大喜过望,急忙命令部下保持现在的位置继续射箭。
如果法兰克骑兵不出击,罗斯骑兵就与之维持一段安全距离不停射箭。
马鞍两侧各有箭袋,每个袋子硬生生塞了五十支剑,它们是很沉重的累赘,所以避免马匹太累,罗斯骑兵今日是以缺甲之姿战斗。
持续射箭有一个好,便是战马的负重在不断降低。
柳多夫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的骑兵战法,他见得自己的部下纷纷卸下后背所背负的圆盾,在马上护住自己。
这样被动也不是事儿呀,敌人的箭矢像是无限的。
再看现在的局面,那些诺曼人大军已经开始趁机推进了!
还有,西边那是怎么回事?!一支森林在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