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时常在私底下言及长乐公主似乎对兄长颇为不满,说是兄长看上去玉树临风、大气稳重,实则阴私狭隘、喜怒无常,不似男儿……”
这话是蒋王李恽教他说的,事实上,李恽也并不知长孙冲之阴私,长乐公主更不可能到处宣扬长孙冲的伤创之处,仅只是觉得这般将自长乐公主口中描述长孙冲乃是一个心胸狭隘、小气苛刻的人,必然达到激怒长孙冲的目的。
却绝对未曾想过,这句话居然直接戳在长孙冲的阴私之上,一下子就将长孙冲激得暴跳如雷!
“砰!”
手里上等白瓷茶碗被长孙冲狠狠的掼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激射而出,一张白脸早已涨得血红,咬着牙,暴怒道:“贱妇!焉敢辱我?!”
旋即起身,抓起桌案上的一柄宝剑便欲出门,去将那泄露他阴私的贱妇一剑斩杀,一些心头之恨。
长孙溆吓得跪在地上,死死的抱住长孙冲的腿,叫道:“兄长,大事为重!万不可冲动!”
他当真快要吓死了,那番话只是拿来激怒长孙冲的,却绝对未曾想到效果太好,居然激得长孙冲丧失理智,意欲前去宰杀长乐公主……
这万一兄长发了疯,当真将长乐公主给杀了,事后朝廷追究起来,自己编造谣言的事情哪里跑得了?
心里也有些鄙视,大兄实在小肚鸡肠。男女和离之后,说是什么“一别两宽”,却又如何可能?因隙生怨自不必说,口出恶言更是寻常。得是多么自恋的人,和离之后还得前妻时常在口中念着你的好?
若你当真够好,又何至于走到和离那一步呢……
长孙冲却兀自暴跳如雷,狠狠踹了长孙溆一脚,喝道:“滚开!”
长孙溆硬挨了一脚,哪敢松手?苦苦哀求道:“大兄息怒,请以大事为重,您若是此刻前去寻长乐殿下,且不说事后如何脱身,便是她身边禁卫见到你便会当场捉拿,父亲交待的大事怎么办?”
“娘咧!”
长孙冲冷静下来,恨恨的骂了一句,将宝剑丢到一边,转身回到桌案后坐下。
长孙溆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长孙冲厌恶的瞅了长孙溆一眼,摆手道:“此间没你的事了,回府去吧。”
“喏。”
长孙溆知道自己不招兄长待见,不敢多说,乖乖的束手退出,返回城内去了。
长孙冲命人将长孙温叫来,问道:“关陇各家准备得如何?”
长孙无坐下,想要饮一杯热茶,却见到地上的茶杯碎片,偷偷咽了口唾沫,觉得这位大兄如今喜怒无常,动辄因为一点小事怒气勃发,气量实在是太过狭窄……
“回兄长的话,大多已然准备就绪,只待兄长一声令下,各家必将望风景从,成就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