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下官不再多说。”
李孝恭道:“赶紧走赶紧走,难道还要蹭一顿饭不成?”
“下官告辞。”
待到房俊走远,李孝恭依旧坐在花厅之内,呷着茶水,蹙眉沉思,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些不保险。
房俊进入军机处,军权大增,这对于他这河间郡王府是个大好事,多年相处,李孝恭知道房俊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但往昔彼此之间可说是利益结合,大家都有钱赚,说不上谁欠谁。
不过这一次自己若能摆平皇室,使得整个皇室都支持房俊上位,那么这份情房俊必须领。
只要房俊领了请,将来就一定会还。
沉思良久,李孝恭命人前往玄武门外“百骑司”,将幼子李崇真叫了回来。
李崇真急匆匆赶回,还以为家中发生了什么事,一见面,未等他询问,李孝恭便吩咐道:“即刻持吾之名帖,将荆王、徐王、韩王、彭王、霍王等几位王爷请到府上来,就说为父请他们赴宴饮酒。”
李崇真奇道:“父亲,可是发生了何事?”
平素李孝恭与诸位亲王走动不多,一来是为了避嫌,二来,这几位亲王当中仅有徐王与韩王还能入得了父亲的眼,其余几位……不提也罢。
这一会主动邀请几位亲王赴宴,实在是令人出乎预料……
李孝恭大马金刀的坐着,看了一眼幼子,说道:“为父要为房二站一站台,卖一个大人情给他,则河间郡王府之后的几十年都会安枕无忧。”
他不指望几个儿子能够出类拔萃、一代更比一代强,只要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那便足矣。
而有一个房俊这样的强势人物所庇佑,好处数之不尽……
李崇真与房俊之间亦颇有交情,对其甚为敬佩,闻言有些担忧,说道:“别人尚且好说,想必有父亲说话,怎么也会卖一个面子。但是荆王叔……怕是有些困难吧?”
荆王李元景与房俊之间的恩恩怨怨,早已传遍长安。
想当年房俊年幼之时,最是喜好跟在李元景身后吃喝玩乐、恣意纨绔,只不过后来忽然之间两人便分道扬镳,从此之后房俊飞黄腾达、青云直上,李元景对其嫉恨日深,二人自然纠葛不断。
如今房俊想要一步登天进入军机处,李元景岂能坐视?
以这位荆王的心胸气度,不打压一番才是见鬼了……
李孝恭依旧坐着,脸容阴沉,眼中精芒闪烁:“房俊此人淡泊名利,对于功名权势并不热衷,但是如今四处走动,显然对这个位置是上了心。以他的班底,朝中几乎无人可以制衡,萧瑀、马周、李绩、程咬金,甚至岑文本、刘洎……即便是长孙无忌亦要忌惮三分。能够出其不意予以狙击的,也就唯有荆王了,为父若是替他解决了荆王这个最大的绊脚石,这份人情可就大了去了,所以,本王这次就与荆王好好的刚一刚,他若是卖我这个面子,一切好说,若是不卖……哼哼,本王跟他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