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蠢事,忿忿道:“这个辅机也真是过分,居然这般诓骗于我……不过神绩这孩子对长乐公主倒是真情实意,丘家于咱家有恩,长乐又是咱们的晚辈,若是能够撮合这件亲事,倒也是功德无量之事。”
高士廉气道:“你老糊涂了不成?现在外间传言长乐与房俊之事,已然是街知巷闻,谁又能肯定这两人当真就没有私情?丘神绩明明知道这些传言却还要娶长乐,分明就是冲着长乐的身份以及陛下的宠爱,哪一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子有染而心平气和毫不介意?丘家固然于我有恩,可是这些年我多方照顾丘行恭,该还的也还的差不多了,有岂能为了一个心怀叵测的丘神绩去趟这趟浑水?一旦长乐婚后诸事不顺,你以为陛下不会指着我的鼻子发飙?真真是无知愚妇,我警告你,此事自今以后切莫再提!”
鲜于氏知道自己做了蠢事,只得讷讷的应了,心中却兀自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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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国坊,晋王府邸。
大婚之后,李二陛下便将这座恢弘华丽的府邸赐予晋王李治。整座府邸占据了一半的昭国坊,南面与无漏寺毗邻,府内亭台楼宇华美奢靡,只是照比魏王李泰位于延康坊的宅邸却要稍逊一筹。
自房家赴宴之后,长孙无忌便径自来到晋王府。
正堂之上,晋王李治居于首座,长孙无忌坐在他左手侧,晋王妃王氏则在另一侧相陪。
李治有些紧张,清秀的小脸儿绷得紧紧的,看着长孙无忌说道:“舅父此举……是否有些不妥?说起来,房俊虽然对本王偶有不恭之态,却从无轻慢之心,反而一直当本王为至亲,这般将之驱逐出京,有些不近人情……”
长孙无忌抬了抬眼皮,略作沉默。
他着实是吃不准面前这个面容青涩的晋王殿下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虽则从未明言争储,但是自己放弃魏王、远离太子,却偏偏与他走近,接连提拔擢升他身边的亲近心腹,难道这小子还看不出自己的用意?
将房俊与长乐公主之事闹大,使得房俊受到陛下迁怒进而贬斥出京,乃是剪除太子羽翼之策略,这小子到底有没有看出来?
若是当真懵懂无知,自己选择此子辅佐,是否有些不堪大用?
而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此子之心机当真称得上深沉难测,自己全力辅佐之余,亦要严加防范,可别一手扶持他上位之后,掉过头来反噬一口,反而将自己给吞了……
第一次,长孙无忌在青涩稚嫩的晋王李治面前心生寒意。</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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