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眼见以及遏制了突厥骑兵的冲击势头,心中大定,高喝道:“全体,向前”
“诺”
神机营整齐的应了声,气势雄浑,全体起身,整个阵列开始缓缓的向前挪动,见到有突厥骑兵组织冲击之势,便立即站住,前排的长矛手刀盾手配合起来,将冲击抵挡在阵列之外,再不给突厥骑兵冲入阵列的机会。
与此同时,刀盾手身后的弓弩手开始自由射击,如蝗弩箭在夜空中肆虐飞射,点点的收割突厥骑兵的生命。
没有了骑兵冲击的威势,突厥骑兵就俨然没牙的野狼,再也翻不浪花。面对唐军的弩箭攒射和精确射击,个又个的突厥骑兵惨叫着从马背上跌落,空有满身勇武,却如同猎物般被屠杀殆尽
最后,当剩余的突厥骑兵推到营地的火海之前,已然退无可退,士气低落至极点的突厥骑兵,终于完全崩溃,四散奔逃
房俊赶紧高高举起手臂,示意想要追击的兵卒收拢阵型,穷途之寇,追之何用更何况在这塞外之地,没人能追得上心要命的突厥骑兵
整个营地已然陷入火海之中,浓烟处处,已然没有顶完整的营帐。
突厥骑兵的尸体密密麻麻的倒在营地之内,黑火药的威力有限,直接炸死的很少,都是被“震天雷”的预制碎片射进身体,导致失去战斗力。这些碎片对于人体的破坏性极大,在这个年代的卫生条件下,虽然很多突厥骑兵尚未死去,却比死还要难受,毕竟在临死之前,尚要遭受到痛苦的折磨。
不用房俊吩咐,神机营的兵卒自动解散阵列,部分帮助后军的伤病营医官救治受伤的战友,部分则三五伙,地毯式将整个营地排查遍,重伤不可救治者,直接杀掉,轻伤者全部聚拢在起,等待侯爷的发落。
当然,这些人最终的下场,极有可能是被自家的黑脸侯爷活埋,那其实比现在死了还要难受
房俊长长吁出口气,阵虚脱感袭来,才发现浑身甲胄衣物早已湿透,不知是自己的汗水还是敌人的鲜血,总是身上湿漉漉粘糊糊的难受,阵冷风吹来,激灵灵打个寒颤。
心底却并无多少歼灭强敌的喜悦,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伤感和无奈。
自己想要替那些死去的弟兄报仇,现在仇是报了,将这群三千人的突厥骑兵几乎全歼,但是却死了更多的兄弟。
这算是报仇了,亦或是结下了更深的仇
房俊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