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一个接一个打起盹。
此时赖一到,她简直像从睡梦天魔的爪下逃生,精神抖擞起来:“是不是又有什么妖鬼的消息?”
只要不翻教科书,不学习,不上课,别的都是有趣的!
“没有别的。就是上次我和您说的......蚕妖,您还记得吧?”赖笑道:“您若是有空,可以去一趟清泉县附近,那里蚕妖作祟得正厉害。”
“蚕妖?噢,我想起来了。”李秀丽一拍掌:“行,我就去那里了。”
她打了个呵欠,将蒲剑系在腰间,艾旗别在另一侧,越过赖,转身往外走。
这一刻,耳畔,却忽然从诵世天书那里,听到了一些附近的“声音”。
最近的那几道,充满了刺骨的恶意。“去死吧”、“哈哈,你一定会死”。“当我姑奶奶?占老子便宜?让你没命当!”“半个县都消失了,希望这妖女也一起消失”。
她顿住步伐,眯起眼,辨认出了这是谁的炁之心音。
赖尚且来不及收敛面上的恶意,便被李秀丽一把拎起了衣襟,她冷冰冰道:“我这一趟去清泉县,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赖连忙变作关切的表情:“小、小姐,虽然蚕妖、蚕鬼只是些小精怪,不过你到村里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再小的精怪,也不能轻忽自身安全呀。”
还特意强调了“小精怪”。
少女嗤笑一声,音极冷:“说的对。所以,为了我的安全,你跟我一起去吧。当我的沙包和盾牌。这样,我不就安全了?”
说着,不顾他变作惊恐的表情和挣扎逃走的动作,果然拎着他,拎一根鸡毛般轻松。
听到赖大叫的声音,匆匆赶来的何婶子、吴嫂子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却听李秀丽说:“你们俩弄捆绳子来,把他的手脚捆起来。免得他一路上手脚乱晃,踢脏我的裙子。”
然后,一路拎着捆好的“人粽子”,无视路人惊讶的眼神,快速往清泉县赶。
赖嚎了一路,终于,在过了清泉县界碑的时候,不嚎“冤枉”、“放过”了,有气无力地说:“我说实话,我都说实话......”
李秀丽丢下他,毫不留情地踢他一脚,踢得他龇牙咧嘴:“说!”
“那蚕妖,一开始就并非什么小妖......而是这几年为祸四方的妖鬼大魔......”
“清泉县,已经因蚕妖之事,下属个乡,九个大村镇,消失了其中五个村镇,一个半乡了。”
李秀丽道:“所以,你一开始就误导我那些是小妖小怪,想让我去送死?”
赖缩了缩脖子,不敢回答,只求饶:“小人哪里敢,哪里敢,只是同情清泉县,觉得,以您老的本事,肯定能帮他们除了这妖魔。又怕您嫌麻烦不肯去,所以小小地隐了一些消息......”
呸!
他自白的话,少女一个字都不信。
这狗东西,一开始被她撞上,就是假充中人,实则想迷晕她,把她贩卖到不知哪里去。还叫了几个满脸横肉的“弟兄”堵在巷子里守着。
就那熟练的手法,不知道坑害过多少人。
尤其她在西州也住了一段时间。西州府城地界,对赖的评价,百姓的心声,可绝对算不上好。
赖这伙人可恶,但作为灰黑色的地头蛇,某些人脉和手段确实能让她如今作为通缉犯,在大夏的江南首府西州舒舒服服地待着。
李秀丽自恃有诵世天书在手,能掘地尺,如有观世耳目。根本不把赖这群流氓地痞看在眼里。
这段时日,但有所需,她驱使他们,如驱猪狗,毫不顾惜他们的资源。
而且她还约束赖及其手下,不要干出让她恶心的事来。最多允许他们偶尔吃几碗霸王餐,摸几个富人家的小钱。
西州百姓惊叹赖等人最近转性了,大坏事一桩没干。但赖这群人的黑色财路这段时日则被她断了不少。估计,他们早就心里恨毒了她,百般琢磨除掉她,怕是早已琢磨不少时间了。
正好,李秀丽本来也就没打算一直收拢这伙人。
她玩游戏时,这种垃圾势力,一般都是利用完直接卖掉回血。
光是从西州老百姓那听来的赖这些人的事迹,包括买卖人口、敲诈勒索、做局陷害良民、逼良为娼等等等......手里估计不止个位数的间接人命。
他们在琢磨怎么除掉她。她有时候也在想怎么处理他们。
本来打算在她离开江南前丢给郑端。他家里好像当着京城的大官,而这些人干的事,在古代好像也能抓起来判大罪,流放,杀头,还是绞刑?
现在,她兴高采烈地决定废物利用。
李秀丽不懂古代的规矩和法条,她只简单粗暴地按自己现代的法律观念,模糊地早就把这些人当成了死囚处理。
至于,什么犯人的人权,什么尽量不判死刑......她向来性情暴烈,既不懂,更无所谓。又不在现代啦,几个像素狗东西而已,她连他们血的真实颜色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