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晕了。”
李秀丽本就不甘心,闻言,眼睛一转,忽道:“你说你们是在喝酒作祭,祭祀卫小玉,才引来了她?”
“那你们现在马上立刻,再祭祀她一遍,把她引出来!”
在李秀丽的威逼下,三人不得不在亭中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之前祭祀时的举动。
但酒都洒光了,山风不怪,山雨未至。连那株亭边的野兰也恹恹的,叶子都不展。
少女气得用剑直劈松树:“女鬼,你不是说松柏就是你的坟墓吗?给我出来!出来!”
但蒲剑本质上只是菖蒲,借人族之炁显化剑形。
只有在溢出区,面对超凡力量才起到伤害作用,有真正的宝剑之威。平时甚至连鸡都杀不了。
她之前可以一剑扎穿松树。现在劈了半天,松树连树皮都没破,倒是李秀丽自己破防了:她快到手的“炁”,飞了!
柳眉凝怒,她转向战战兢兢的书生们:“你们真是按之前的流程祭祀的?为什么女鬼不出来了?”
小郑解释道:“卫小玉是传说中只青睐才子的鬼魂。她生前极爱山水与诗词,常资助才人,也与几位才俊有过恋慕之情。她死之后,据说,以才气为食,以文章为饮。只有才子在风雨之夜祭祀,才能唤得她显身,邀为同游。但一个人的才气往往有限,召过她一次之后,卫小玉就不再回应。”
“能引得卫女之魂多次现身的,百年来,只有一个人。”
“只不过,那位大才子,最后下场极惨,世人多讳提之。也有人说,他是因为迷恋鬼女,多次去主动被卫小玉吸食才气,损了命运,最后才落得九族被灭、身首异处的下场。”
他苦笑道:“当世之人,如我等三人,能引出卫女现身一次,已经是我等不算空有才名了。”
李秀丽总结:“所以,是你们太没用。被人家当成一次性消耗品了。”
“一次性......”小郑呢喃了一下她的用词,认了:“是,我等才疏学浅。”
彭生、方生也垂头丧气。
李秀丽道:“嗯.....那么,你们认不认识什么比较会读书的同窗,你们放跑了我的猎物,我还救了你们,我也不要银子,你们把这样的人介绍给我几个,就行了。”
其实,卫小玉在传说中,从没有杀人的记录......她就真的是,邀请同游而已......最后都能囫囵地平平安安被放回家的......
但书生们看看她的剑,都识趣地没有说出口。
小郑笑道:“小生认识的同窗,大多数恐怕尚不足以引卫女现身。”言语中,颇隐傲气,随即话音一转:“唯独有一人。但他前段时间北上归家,一去久久不还,老师写信问他,他说这个月底要回来。等他回来,我一定将他引荐给姑娘。只不知,姑娘家住哪里?”
“我就住在明胜湖畔,挂着‘文昌阁’牌匾的,就是了。”
眼见错失良机,李秀丽心情郁闷,也不愿再等待,随口抛下地址,转身就走。
脚尖一点,几个起落,俊极的身手,杏子红裙如花散开,像一只轻灵难捉的飞鸟,转眼隐没在山林道路之中。
她离开后,书生们沉默了好一阵子。
彭生唉声叹气:“今晚竟有此奇遇。我之前还嘲笑姓王的,说他装疯卖傻。没想到是我无知。”
方生则觉如梦似幻,感慨:“虽然肌肤已腐,半作残骸,却仍能美丽绝伦。世间活着的美人,又有几个比得上逝去的卫女?”
二人唏嘘万分,彭生也说:“唉,我今日才知,为什么那位才子竟然如此迷恋鬼女......可叹她不禁美貌,同样也是才华绝伦的女知音。就算今晚那位侠女不来,我被她拉着冻上一夜,为她作诗,即使大病一场,又有何惜呢?”
听二人之言,小郑却正色道:“二位同窗,言过矣!卫女魂冷,大病伤身。你们觉得是如梦似幻,却不想你们家中的亲人会怎样为你们伤心!岂不闻王生之母,满城求医,憔悴损?以亡者之森森贬低活色之生生,更是虚诞之语。”
彭生笑道:“好正直!却不知,胜过亡者森森的‘活色之生生’,在你心里是哪一个?”
方生大笑:“怕不是,我们小郑,不恋鬼女,爱侠女!从没有见过他索要女子的住址!”
一语得嗔。美少年恼他们一眼,低声道:“......那位小姐......一片热心肠,要除妖鬼。我只是应她的请求,以免到时候人来了,却不知去哪里寻她。”
彭生道:“这小朱也真是奇了。说是过江北上,回去探望父母亲戚,谁料一去不回,连音讯也无。只盼他早日回转江南,继续同窗共读。”
这厢,三人议论起自己一去不回的朱姓同窗。
那厢,李秀丽气鼓鼓地回到新租的宅院里,一路踢花碾草,心情很不畅快。
谁知刚进府中,何婶子和吴嫂子就慌慌张张地迎上来,脸色惨白,浑身哆嗦,东张西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小姐,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