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 差不多老国公爷就要立马振胸口倒下说自己被气出病了 , 打顾思鹤就是打他了 , 顾进帆为此十分无奈 , 自顾思鹤的母亲逝世后 , 这家里除了他 , 全是宠着顾思鹤的 , 就连他姑母也不例外 , 几乎是他要什么就给什么 , 才将他养成了如今这个肆意妄为的性子 , 根本没人管得了他 !
他看着当然着急 。 可他祖父却说 :“ 家里之人一辈子都行军打仗的 , 又有什么好 , 鹤儿不想学便不学 , 何必强求他 。“
可顾进帆不这般认为 , 便是不学武 , 难不成就由他这般不学无术了 ? 他知道 ,
顾思鹤因他母亲当年之死 , 对他意见颇大 , 与他相冲 , 但如今他的种种实在是不腔忍 , 成日里放浪形骸便罢了 , 前几日偷拿他祖父的药不知去做什么 , 且家中承袱的官位早已上书 , 他却说不要就不要 , 他如何能不生气 !
顾进帆气得有些发抖 , 道 : “ 好 、 好 , 我今儿打死你 , 你便能不要了 ! “
说着竟要挥鞭子再打 。
舅舅刘守连忙把顾进帆拉住 , 劝顾进帆要冷静 。 顾思鹤却道 :“ 舅舅 , 何必拉呢 , 就让父亲看看能不能打死我吧 ! “
顾思远则趁机将顾思鹤拉出门去 , 门外鸟语喧噜 , 浓荫匝地 , 正是暑热最重的时候 。 他劝顾思鹤道 :“ 阿鹤 , 你何必说这种气话 , 你是嫡子 , 那承袱的位置自然是 f
的 。 哥哥是不能要你的 ! “
顾思鹤揉捏着自己的手腕 , 方才兄长虽然替他挡了一下 , 但毕竟还是受了伤 。
他对着顾思远说 :“ 兄长自幼习武 , 熟读兵书 , 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 , 我去了这个位也是无用 , 你就拿去吧 。 父亲这次被气得狠了 , 应该也不会想让我去承袭那位置了 。
顾思远却道 :“ 父亲和祖父都还是属意于你的 。“
两人说着 , 一边朝着顾家演武场的方向去 。 顾思远每日都要去练刀法 , 他十分勤勉 , 也颇有天分 , 因此武功甚佳 , 蚀不能与父亲比 , 但在年轻的世家子弟中绝对算是上乘了 , 旁人也对他称赞不已 , 觉得他虽是庶出 , 却也深得顾家真传 。
至于顾思鹤 , 他去演武场自然不是为了练武 , 事实上 , 顾思远从未见过他在演武场上练武 , 他最近迷上了制作炮筒之类的物件 , 在演武场划了一个角落 , 试验他那些炮筒的威力 。
两人穿过了一片园林 , 进入了一大片宽阔的场地中 。
顾家的演武场十分宽阔 , 中间足足能容纳几百人同时演武 , 各种刀枪棍棒斧钺钩叉应有尽有 , 三侧抱厦环绕 , 是护卫们平日的居所 , 此时正有不少护卫在训练 , 看到两人过来都恭敬行礼 。 他们对着护卫们点点头 , 紧接着径直朝前面一座两层高的阈楼走去 , 里头藏着各类兵法 、 刀法的书籍 , 还有些珍奇的刀剑 , 顾思鹤的那些炮筒也在里面 。
而阁楼的走廊外遗植绿竹 , 竹影簌簌 。
此时的谢陀宁 , 却站在阈楼走廊的拐角处 , 被竹林掩映着身形 , 听到顾思鹤和顾思远也走入了阈楼之中 , 正说着话越走越近 。 同时在心里暗骂顾三郎君 , 此人当真极不靠谱 !
她为什么会在此 , 自然是让顾三郎君顾寻带过来的 。
她在家中得知结果 , 便立刻想来见一见顾思鹤 。 但是凭她的身份 , 若是登上顾家的门拜访 , 自然是不可能看到顾思鹄的 , 说不定只会让顾家的门房将她轰出去 , 毕竟在她来的路上 , 至少在门口见着十多辆等着看看顾思鹤的马车 , 里面坐着的都是各家娘子 , 等着顾思鹤露面 。
找顾思鹤很难 , 可是找顾寻很简单 , 他与谢承义同在右卫当差 。
她派人请了顾寻到药行来商议 , 顾寻听了她的来意后欣然同意帮忙 , 但却告诉她 , 带她进顾家或许容易 , 可是悄然进去不被人发现却很难 。 顾寻因此想到了演虫场 , 他可以通过偏门将谢昭宁带进演武场 , 顾思鹤可是每日都会来的 , 到时候谢昭宁在此便能遥到他了 。
晖宁沉默 , 虽觉得有些旁门左道 , 但总不会不妥 。 便同顾寻一起来了顾家演武场 。
他本应陪着谢昭宁在此等候 , 可他偏偏得了某个小娘子的传信 , 说生了重病 ,
一定要他去看她 。 顾寻立刻牵肠挂肚起来 , 竟只留了个小厮陷着谢昭宁 , 自己迫不及待地去私会小娘子去了 。 半刻钟前 , 那小厮肚疼去如厕了 , 此处便只剩下谢昭宁一个人在等 。
眼下她都不知自己该怎么出现在顾思鹤面前 , 如何解释自己到了他家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