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传才敢引导舆论。
殊灵真的气死了。
他咬牙切齿道:“晏来归,你是不是当缩头乌龟当久了,什么都懒得出来澄清,不知道有些事情你不说别人就不会知道你有苦衷的吗……”
然而殊灵一句话尚未说完,晏来归就抬起温热的手捧在殊灵的脸侧,垂着眼眸温柔地亲了一下殊灵的唇角。
柔软的唇轻轻贴了上来,一触即分,宛如蜻蜓点水,风过留痕。
那陌生又温软的触感让殊灵麻了一下,要说的东西瞬间卡了一下:“……”
晏来归眨眨眼睛,看着殊灵原地沉默半晌,语气生硬道:“说正事就说正事,亲人撒娇是想干什么?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
晏来归偏过头,又亲了一下殊灵的唇角。
殊灵呼吸一顿:“……”
晏来归像是这样好玩极了,弯着眼睛笑了一下,道:“时愉。不必担心我,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分寸。”
殊灵盯着他笑起来如沐春风眉眼温润的模样,呼吸不由自主加重了几分,方才晏来归重复亲过的地方泛起不由自主的麻感,他忍不住扯了扯唇角,那残留的鲜明触感依旧摆脱不得,生生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扰乱每一分思绪。
殊灵恍然回过神来,终于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牙痒痒道:“晏来归,前面这么多好时机你不亲我,现在我一说正事你就拿亲人撒娇来堵我嘴?”
他们抵足而眠呼吸缠绵的时候没亲,多次互相拥抱着仿佛要骨血相融的时候没亲,互诉衷肠终于说开误会的时候没亲,他们从第一次双修亲过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亲密之举,直到现在。
他想亲都只能自己忍着,就想等晏来归真正产生那方面的心思。
结果现在他生气了,要找不管自己死活的晏小归算账了,晏来归可算知道要亲他了?
晏来归向来擅长灭火,特别是灭殊灵的火气。
有什么是哄哄不能解决的事情呢?
晏来归这次不亲唇角了,他偏头吻过去的时候,轻轻咬了一口殊灵的下唇,这一咬让本来就火气旺盛的祝时愉烧起更加旺盛别样的火。
殊灵以前总觉得晏来归什么都不懂,是个纯种的笨蛋,但是现下看来也不尽然。
他倒是忘了,晏来归惯会勾人。
以前在玄天宗当他小徒弟的时候就知道无时无刻贴上来牵他衣袖碰碰手腕黏在一起,一副生怕离开他的乖巧黏人模样,如今艰难跨越了说开误会在一起的大情关,好了,晏来归开始在这种方面上勾引他了。
咬他这么一口,怒火灭了,其他的火倒是重新烧起来了。
殊灵抬手按住晏来归的后颈,重重吻了下去。
晏来归唔了一声,笨拙又生涩地回应着,眼里闪着点点柔和与狡黠,像是偷腥成功满意贴贴的猫儿。
有什么是亲两下解决不了的事呢。
两下不行就三下。
晏来归深刻贯彻了这一点。
经历过上次的双修,晏来归终于不算对风月之事半点不知的白纸了,起码有了亲身实践过的经验,加上那一次双修殊灵不知为何还会抓着他接吻,他再一窍不通,亲多几次也知道要怎么去勾缠了。
当然,殊灵也没有多像老手就是了。他不比晏来归多多少经验,看似怒气冲冲气势强大,其实晏来归还记着他上次胡乱一顿啃,给晏来归啃出弥漫的血腥味。
全凭本能的摸索和试探,其实也够了。
殊灵无论如何不轻不重地咬回去,晏来归都是那副好好脾气不生气的模样,永远接纳他的所有情绪与动作,并且温柔安抚和回应。
宛如一汪澄澈涌动的泉水,汩汩涌过的时候缓解所有无声的交锋和摩擦,连旺盛的心火也不知不觉地被浇灭,只剩浑身浸入温泉般安定放空的暖意。
晏来归好像永远都是这样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无论别人如何竖起尖锐,他都能不知不觉地软化所有,再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殊灵如何也抵抗不了。
分开的时候,殊灵也在晏来归的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再威胁似的用指尖恶狠狠地按了一下晏来归泛红的唇,哑声道:“没有下次。”
晏来归啊了一声,微微睁大了眼睛:“什么,下次不亲了?”
殊灵气笑了,抬手又要去捏晏来归的腰,晏来归真的怕痒,身手敏捷地躲开了,润亮的眼神盯着殊灵,小声控诉道:“时愉,谁教你亲完就翻脸的。”
殊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