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市面上的治安倒是好了不少,但也有坏处,这一两年连唱戏的外地戏班都不敢往京城跑了,外地的裁缝、货郎、磨刀匠也都逃之夭夭,怕在路上走着被抓个妖言惑众的罪名就关进去。
话题中心的王穉登却是游刃有余,他捞了上万两银子,而且早就是老油条了,知道会有麻烦,早做了准备,所有捞到的钱都被他东藏西藏,没有一分钱放在长洲老家和南京的宅子里,那些要债的人打破了他的家门掘地三尺,啥也没找到。
王穉登打算把这些钱慢慢的放出来行贿,在官面上得些方便,多半不会被抓进牢里。
他六十多了,光是靠这些藏起来的钱到处吃利息也能潇洒到老。
而那些被王穉登骗的人也只能自认倒霉。
……
“真是侥幸。”
苏州,王文龙的家里,沈璟沈瑄以及从浙江跑来的胡应麟聚会一堂。
胡应麟仿佛经历过一场劫难般举杯说:“这次若没有建阳事先提醒,让我长了个心眼,此时我多半也把钱财投到那王穉登处了,这一杯我谢过建阳。”
“不当谢不当谢,我也不过是把消息稍稍分析了一下而已。”王文龙谦虚的推脱。
“建阳这一分析,可是保住了咱们上千两银子呀。”沈瑄也笑着说道。
胡应麟道:“当时我还没眼力,甚至怀疑建阳所言。”
“我当再敬建阳一杯。”
这时王平保也从外头进来,笑道:“文龙,福州会馆送礼过来,说是要多谢你的提醒。”
王文龙连忙起身,众人一起出门去接。
王文龙这次在王穉登行骗过程中可不只是帮了沈胡二家,他及早把王穉登行骗的内幕报道出来,让王穉登行骗时间大大缩短,许多人提前反应过来,观望着没有给王穉登投钱,要不然王穉登能骗到的数字说不定能达到三四万。
还是因为这年头的投资渠道太狭窄,有钱人除了在家乡买地之外,但凡出去做点生意就容易被骗,于是分外容易相信有名望的人物。
像王穉登这样曾经有大名的读书人真心想要骗钱,运作得当,能造成的伤害不是后世可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