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陈书马上醒悟过来。
先前一行人在酒店迎新聚餐上,朱一霸和同批过来的东州沿海的边防派出所显然不熟。都是一个地方的派出所,朱一霸的年龄也不小,所以必定是从沿边那边调过来的。
听着朱一霸的口音也不是东州本地人,像是内陆江省那边的。按说都能找到关系从沿边跨省来东海了,为什么不直接回自己的老家?
姓名更是一串数字代替,大概率是隐姓埋名过来的。
人生地不熟的,又是为了什么?
陈川眉梢一挑,点了一句:“当初你俩在包厢的时候,我可是提了句‘俩位英雄’,朱一霸可是没有半点不适,习惯得很。”
大概率是立了大功,又不想提拔,所以就来东州养老了。
那为什么不调回老家?
姓名还一串数字?
陈书快速瞥了眼依旧杵在电视机前嘶吼的朱一霸。
这位新近转制过来的前边防军人,由于喝了太多的酒,他的嗓音变得沙哑而不稳定。
他的歌声并不悦耳,甚至有些明显的走调,一时之间难免会让人起了他在吼叫的错觉。
朱一霸闭着眼睛,全情投入地唱着。虽然歌声不太好听,但他的表情和动作却充满了激情和真实的情感。他的手舞动着,仿佛在重温当年的战场,表达着他内心深处的情感。
“我的老班长,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的老班长,你还会不会想起我?”
“好久没有收到你的信,我时常还会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