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糟心的世界真的让人没有爱。
不信就不信,他还不稀罕他们信。
反正日久见人心,他坚信他的人品能被发现。
念及此处,他转移话题道,“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去捡点柴如何?”
白琛他们觉得可以。
然后,几人回知青院带上绳子、砍柴刀等装备去捡柴火。
易迟迟她们对此毫不知情,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越绣越暴躁的余青青,撂担子不干了。
“这玩意我找不准规律。”
“??规律其实挺好早。”
易迟迟对此持有不同的意见,“你照着参照物来就行呀。”
“参照不了。”
她拧着眉头一脸痛苦,“说不上来的感觉,就那种我知道应该怎么下针,每次下针又会出错的感觉挺磨人。”
说到这里,她跟看见救星似的看向易迟迟,“迟迟啊,你有没有办法替我改改这个毛病?”
易迟迟想了想,“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你这种情况大概只能多练。”
但以她的判断怕是练了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相比柳兰的空间感,层次感和对色彩的敏感度,余青青各方面的上限阈值都太低。
下限阈值却没有底。
所以,她绣出来的鞋垫色彩搭配不行,形没有,灵更是传说。
“能练出来?”
“我不知道。”
不想骗人的易迟迟真诚道,“好歹能学会一种针法。”
这话听得余青青差点没气死,却也无话可说。
没办法,这事不怪易迟迟说实话,主要是她自己人不行。
念及此处,她看向柳兰,语重心长道,“兰兰啊,我们靠山屯的面子就靠你挣了,好好努力,一定要勤学苦练!”
这突然打了鸡血的状态让柳兰颇有些哭笑不得,“好的,我努力。”
得到这句保证的余青青满意了,让开宝座将棉布和针线一起塞给柳兰,“你来练,我还是干我自己的活。”
然后,队医室的画面就变成了一堆妇女坐在一起纳鞋底、绣鞋垫,而吃饱喝足的易迟迟,则在教柳兰她们针法。
之所以是她们,是因为王楠她们在得知棉布上的花朵是易迟迟绣的时候,也起了学习绣花技术的心思。
俗话说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易迟迟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状态。
教一个人针法是教,教一群人还是教,对她都没差。
所以,教呗。
她不但教,还画了详细的分解图给她们。
讲解了乱针绣的特点,以及大小交叉针之间的区别,对角度的要求等等。
听得都挺认真,至于能记多少能学多少,靠他们自己。
然后,易迟迟的日常就变成了晚上回知青院,白天驻守在队医室和柳兰她们为伴。
闻时是个行动派,在闻母症状减轻后就跑去找大队长开了证明,和贺云松带着闻母去了县城。
临离开前他带着闻母来告别,顺便表示感谢。
易迟迟,“???感谢我干什么?你们付钱了呀。”
虽然钱没进她口袋,但进了队医室,属于靠山屯生产大队的财政收入。
等来年算公分和工资的时候也有她份的。
这话把闻家母子和贺云松干沉默了,因为付了钱就无需感谢,这逻辑有问题吗
没有。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总之,谢谢你!”
憋了半天,闻时憋出一句感谢。
易迟迟的回答是摆摆手,“快别谢了,赶紧去医院吧,不然下雪路上会不好走。”
天气不怎么好,阴沉沉地感觉又要下雪。
体感温度也很低。
她站在烧了火墙的队医室门口都感觉冷,完全没办法想象走在荒无人烟的乡道上是个什么感觉。
闻时嗯了声,带着闻母和贺云松离开。
马婶子她们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感慨,“淑芬是苦尽甘来了。”
王楠拿着针在戳鞋垫,闻声好奇道,“闻婶子之前过的很苦吗?”
“苦!”
异口同声,至于如何个苦法,她们没说。
易迟迟心里有数,但她没有讨论人隐私的话题,遂没参与这个话题。
突然
“小易知青,给我来点药片。”
来人是靠山屯的老坐地户马勇,据说这位曾经是放山人,不是人太独,把头的位置非他莫属。
这位也是个苦命人,不到五十的年纪看着像六七十,据说是媳妇和孩子一起出事把人给拖垮了。
易迟迟对他不熟,见都没见过几次,但见他一脸焦急的冲进来说要药片,站起身道,“叔你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是队里养猪场的猪拉肚子了。”
马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