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去得?今日回家居然还要证明身份,岂有此理!速速让开,否则休怪吾动手!1“</br> 一人策马来到坊门之前,怒视挡在门前的兵卒,破口大骂。</br> 此人三旬左右,头戴毡帽、满脸胡须卷曲虬扎,坐在马背之上肩宽背厚、气势迫人,此刻怒目圆瞪,大手已经揭在腰间横刀之上,其左右亲随亦是怒目而视,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将这伙拦路的兵卒冲散。</br> 门前这一队兵卒非但不退,反而一声咽哨,自坊门之内又冲出数十人,各个刀出鞘、箭上弦,甚至其中十余人端起火枪瞄准…...</br> 虬髯大汉吓了一跳,虽然知道魏王现在居住尚善坊之内,可他这些时日一直身在城外庄园,却不知魏王应下护卫这般强悍、跋扈,即便自己堂堂薛国公,却也有一言不发就要动手的架势。</br> 这哪里是王府之内养尊处优的禁卫?</br> 分明就是战场之上血火里爬出来的悍卒!</br> “都住手!你等归属何人麾下“虬髯大汉厉声喝问。</br> 对面一位校尉大声道:“水师副将习君买麾下,奉命入驻洛阳护卫魏王殿下安全,任何人等未经盘查,不得擅自出入尚善坊!军令如山,还望薛国公体谅吾等之难处,莫要逼人太甚。“</br> 虬髯大汉怒极反笑,这帮人既然认得自己,却丝毫情面不留,顿时轼指大骂:“水师又怎样?就算苏定方站在吾面前,也不敢如此嘴张!吾家就在尚善坊,难不成回家还要经由汝等盘查?简直岂有此理1“</br> 水师兵卒不为所动,各个眼神铮亮,做好准备,好似猛兽一般随时可以发动迅猛攻击,将敌人撕成碎片。</br> 虬髯大汉心中一突,他是真正刀尖上打滚、战场上厮杀出来的,自然感受到这些兵卒悍不畏死且唯令是从的态度,只需自己敢发动冲击,必将迎来凶猛的反扑。</br> 果然什么样的帅就带什么样的兵,那房二行事素来悟无忌惮,连带着他一手筹建的水师也是这般不管不顾、悍不畏死…...</br> 虬髯大汉从马背上跳下来,对身后虎视眈眈的护卫摆摆手,大声道:“让他们查!若是查不出什么,定要找那习君买理论一番!“</br> 一众护卫:“这么怅的吉?无奈之下只得纷纷下马,接受盘查。</br> 所谓的盘查也不过是验证身份而已,至于刀枪剑辐之类不可能禁绝,面前这位薛国公乃是突厥猛将,当年跟着太宗皇帝打天下的,谁敢让他不佩戴兵刀?</br> 清点人头也只是做做样子,阿史那忠说这些都是我的部将、护卫,旁人谁知真假?</br> 不过这些人都已经记录在档,如若日后犯事,自然会追究阿史那</br> 水师校尉抱拳道:“职责所在,不敢懈怠,还望薛国公见谅1“</br> 阿史那忠哼了一声,一脸不悦:“他日见到房二,倒是要与他好生理论!“</br> 水师兵卒让开道路,阿史那忠这才上马率领部众进入尚善坊,行走几步,对身后护卫道:“从庄子里带回来的那些东西直接送去魏王住所,待我回府之后洗漱更衣,与县主一起前去拜会。“</br> 之前没在家也就罢了,现在已经回来,必然要去李泰府上拜会,</br> 况且从朝廷那边传出来的消息,此番魏王李泰前来洛阳担任“洛阳留守“,负有营建东都之权,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其中利益之丰厚必然巨大,若是能够分润一些,自家的日子也好过得多。</br> 毕竟作为内附的突厥贵族,草原上的家产几乎十不存一,整个国公府全凭着当初太宗皇帝的赏赐过日子,如今太宗皇帝驾刚,李承乾即位,与他可并不亲近,登基这么久了也未见有赏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