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胜,只得先灭大理,后攻川蜀,再克襄阳,完全控制了长江上游以及汉江流域,沿长江顺势而下,这才攻陷整个南宋,最终崖山一战,断送汉人之宗祧,中國绝灭、神州陆沉。
而关中之形胜,胜过江南多矣。
江南既然不可能成为国都之所在,那么自然越是富庶,就越是引起中枢之忌惮,打压制衡,在所难免
不过眼下自然无需多虑,江南想要挑战关中之地位,起码要发展一百年才行。即便是明朝时候江南的经济、化、人口已经臻达封建社会之巅峰,想要挑战北京之地位,也足足进行了数百年。
直至明末之时,这才通过东林党与中枢分庭抗礼,那时候江南家家户户富得流油,世家门阀金山银山,崇祯皇帝的内库、朝廷的户部却空空如也,即便建奴屡屡南下危及社稷,各地民乱如烽烟四起,却没有银饷钱粮平叛御敌。
结果江南大户终于证明了他们的地位,煌煌大明被他们掘断了根基,轰然倒塌。
他们自己则在建奴铁蹄之下战战兢兢、瑟瑟发抖,被杀得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掏空了大明国库才积攒下来的金山银山,也痛痛快快的送去了建奴的营帐之中,然后留头剃发,乖乖的做起了“我大清”的顺民
历史总有起惯性,不可能因为一个人的横空出世便改变千百年积累下来的惯性所造成的轨迹。
大唐能够摆脱安史之乱的亡国之祸,老大帝国分崩离析,中原神州四分五裂?
域外胡族是否依旧如历史那般入寇中原、割据燕云,掘断汉家北疆之屏障?
黄金家族是否依旧能够一统草原,弯刀骑射甲于天下,犹如上帝手中的鞭子一般惩罚欧洲,杀人盈野?
关外建奴是否还能趁乱而起、叩关而入,窃取神舟锦绣河山,然后开始数百年之黑暗,使得炎黄子孙落后于泰西蛮胡,终被坚船利炮叩开国门,开启豚犬一般苟延残喘的时代,将先祖创下的煌煌明丢个精光?
历史,总是太过于沉重。
房俊觉得有些烦闷,起身道:“某出去小解。”
几人尽皆无语,萧瑀烦躁道:“正喝茶呢,你只需说出去一下就好,何需这般粗鄙?实在是粗俗不堪,不当人子!”
都是高雅人士,这便正喝茶呢,你来一句去小解,还有没有点教养?
李道宗也蹙眉道:“房相温润君子,难道就没教过足下避讳之道?”
房俊嘿嘿一笑,起身往外走,笑道:“君子难道就不尿尿?”
马周无语,嫌弃的摆手道:“速去速回,这般庸俗,实在可恶!”
房俊转身出了房门,孰料刚迈出去一步,却差点被门外一人撞到
心中登时一惊:难道有人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