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府的人,甚至于可以暗中私通马周,李二陛下便怒气勃发,
当我这个皇帝不存在吗?!
长乐公主苦笑,手上微微用力,将李二陛下摁着坐下,柔声道:“非是京兆府故意放走长孙冲,而是儿臣令他们尽数撤走……”
便将昨夜之事,细说一遍。
果不其然,李二陛下听完之后,非但未能怒气消减,反而越发恼火:“这房俊搞什么?他乃是兵部尚书,还以为以往身为京兆尹的时候,可以肆意调拨京兆府的兵马衙役?简直无法无天!”
长乐公主便偷偷瞪了晋阳公主一眼;该你上场啦!
晋阳公主眨了眨眼;收到!
然后便在另一侧挽住李二陛下的胳膊,故作恼怒的样子,柳眉儿微蹙,不忿道:“姐夫真是过分!明知那长孙冲不是东西,一直欺负姐姐,何不当场予以击杀,却偏要听从姐姐的命令将长孙冲放走,就不怕父皇生气怪罪于他么?”
长乐公主气得差点扑上去撕了她这张小嘴儿……
喊你来是帮我的,你怎么能帮倒忙?
李二陛下一听,果然怒气升腾,骂道:“房二这个混账,越权指挥京兆府兵卒也就罢了,居然私放钦犯,必须予以严惩!”
心里想的是:这个房二果然对长乐有觊觎之心呐,眼下那厮正值上进之时,多方运作到了能否晋位军机处大臣的关键时刻,却依旧听从长乐的要求,明知后果严重却依旧听命而行,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厮始终惦记着长乐,岂能饶恕?
他可不想皇族再爆出什么丑闻……
晋阳公主这时候却话锋一转,道:“不过姐姐你也不必领姐夫的这个人情,他呀,鬼精着呢,纵然你不求他,他也肯定用尽一切方法放了长孙冲。”
李二陛下一愣。
长乐公主更是莫名其妙,问道:“这是为何?”
晋阳公主扳着春葱一般的手指头,分析道:“你想啊,如今姐夫声名正盛,那程务挺一直就是他的小弟,而是程务挺将长孙冲缉拿,外界定然认定是姐夫公器私用,借用京兆府来公报私仇。再者,原本姐姐与姐夫之间的绯闻便传扬得天下皆知,如今他更是趁着长孙冲前去见你的时候将其缉拿,外头定然会说什么夫什么妇,幽会私情陷害前夫,甚至于姐姐未曾和离之时便与房俊有私情这才导致长孙冲嫉恨在心,偏偏父皇还偏袒姐姐与姐夫,故而导致长孙冲悖逆谋反……可现在姐夫将其释放,尽显大度,这些话儿自然就都不存在啦!”
长乐公主楞楞的眨眨眼,她没觉得这是晋阳公主在替房俊开脱,反而觉得若是昨夜当真缉拿了长孙冲,这些话语还当真就能谣传出来。
李二陛下也冷静下来,捋着胡须,心想;难不成房俊当真是因为害怕谣言传出,所以才释放长孙冲,而非是心中觊觎长乐,故而事事听命,以之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