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自信能够将那些臣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可一旦出了差错,事情超出掌控,后果便不堪设想啊
只是这等话他是绝对不敢明说的,说了就等于干政,对于一个内侍奴婢来说,那可是死罪。
长孙无忌这些时日一直逗留在府中,甚至连书房都不出一步,整日里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为长孙冲脱罪,使其不至于依旧亡命天涯,有家不得归
收到十二郎重伤的消息之时,长孙无忌一时错愕。
他是完全不知长孙润被高真行撺掇着一起去了书院闹事,见到平素最是娇惯宠溺的幼子被人用一快门板抬了回来,身上密密麻麻的裹着一圈儿一圈儿的白纱布,尚且不停的呻吟哭泣,长孙无忌整个人的肺子都快要炸了!
“这是伤到了哪里?是何人所为?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吾长孙家也敢招惹?吾儿不哭,快说于为父听,就算是皇族子弟,为父亦要给你讨回这个公道!”
长孙无忌只觉得心都在抽搐,心疼的不行。
长孙润躺在门板上,泪眼婆娑,见到父亲终于算是有了主心骨,顿时所有恐惧委屈都爆发出来,嚎啕大哭。
惹得长孙无忌一阵手忙脚乱,吩咐家仆将长孙润抬回自己的住处。
整座府邸都因为长孙润的重伤喧嚣起来,长孙无忌的几个儿子闻讯也匆匆跑来,见到长孙润的模样,又是吃惊又是愤怒,一个个怒不可遏,纷纷叫嚣着报仇。
到了住处,长孙无忌命人入宫去请太医前来诊治,又询问长孙润何人所伤,长孙润这才边哭边道:“是房俊!”
老八长孙溆最是脾气火爆,顿时跳脚道:“岂有此理!那房俊依仗陛下之宠信,早已不将吾长孙家放在眼中,如今更是对十二郎下此毒手,吾家岂能善罢甘休?来人,与吾一同前去,与房二决一死战!”
长孙涣这时候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正从外边赶回来,闻言呵斥道:“放肆!家中何时轮到你来做主?老实在家中待着!”
长孙溆怒火上头,梗着脖子道:“休要依仗兄长的名分来管我!你不是与他房俊交好么?呵呵,那厮一再与吾家为敌,你却处处回护于他,岂不是吃里扒外!”
长孙涣勃然大怒,劈手就是一个耳光,将长孙溆打得一个趔趄坐在地上,懵了半天,爬起来浑劲儿发作,也不管什么兄长不兄长了,就待要跟长孙涣拼命。
“都闭嘴!”
长孙无忌怒喝一声,手指着门口,叱道:“都给老子滚出去!一个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就只会窝里斗吗?”
几个儿子顿时噤若寒蝉,一声也不敢吭,灰溜溜的推出门外。
长孙无忌这才看着长孙润,沉声问道:“到底事情如何,详细与为父道来。”
“喏!”
长孙润忍着疼,眼泪吧擦的将事情经过说了
长孙无忌阴沉着脸,瞪着长孙润,吓得后者缩着脖子,这才问道:“汝前去书院闹事,缘何不与为父说?汝可知如此做法,会令家中非常被动!”
长孙润道:“是四郎说,这件事只是吾等小辈之间的龌蹉,不要牵扯家中。”
长孙无忌看着儿子一身伤处,气得直咬牙:“高真行,你给老子等着!”
拉我儿子下水且不说,还害得他如此重伤,真以为你是高氏子弟,与长孙家有姻亲在,就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了?
老夫定不与你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