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怕是也不能达到如此之高的造诣吧?
那人有些有些心虚,语气恭敬不少:“侯爷好记性,在下确实在场。”
房俊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当知道本侯的规矩。”
那人一愣:“什么规矩?”
房俊道:“所有人提问或者回答之前,都要先举手,得到允许之后方才能够继续,而且要自报家门。”
有这个规矩么?
大家想了想,想不起来。
那人却是不忿:“刚刚阳羡周家的周世兄并未曾自报家门。”
周伯显怒视,尼玛!
有事说事儿,你特么拖我下水干什么?
无耻!
孰料房俊不以为然道:“那是因为本侯与周世兄相熟,可谁认识你是谁啊?”
众人无语,你这不明摆着耍人玩么?
那人无奈,只好说道:“在下乌程虞氏家主……”
房俊不耐烦的打断:“谁有时间听你自报家门?刚刚你不报,现在没必要报,不按着我的规矩来,那就请你出去。当日顾家两兄弟是如此,今日你也不能例外。来人,扔出去!”
“诺!”
两个如狼似虎的兵卒快速上前,扯着那人的两条胳膊就往外拖。那人想要说话,却被一个兵卒死死的捂住嘴巴,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厅中诸人却并不意外,这很“房俊”……
这是厅外传来一声惨叫,那乌程虞氏的家主被两个兵卒拎着手脚四肢,就从这市舶司衙门前面几十阶的台阶上扔了下去。
要知道下面的广场可都是青砖铺地,硬得很……
房俊身后一个署官凑上来,低声在房俊身边耳语道:“那人乃是乌程虞氏的家主虞云祥,他的妹妹以前是门下省给事郎许敬宗原配的婢女,许敬宗原配去世,这位婢女成为继室……”
房俊微微一愣,这位还是许敬宗的大舅子?
贞观十年,长孙皇后去世。百官为长孙皇后服丧期间,许敬宗看见率更令欧阳询样貌丑而大笑,被御史揭发,李二陛下大怒,将其贬为洪州都督府担任司马。
不过到底是在李二陛下龙潜之时便跟随左右的老臣子,后来还是调回长安担任门下省给事中,兼修国史。
门下省置给事郎,地位仅次于黄门侍郎,共有四人,掌省读奏案,权力极大。
房俊与许敬宗的关系可并不融洽,那老货一肚子坏水儿,没少给房俊找麻烦,两人是相看两相厌,很是不对付……
想了想,房俊对那署官说道:“拿着本侯的名帖前往苏州刺史府,请穆明府遣人查一查这个虞氏,若是没有什么作奸犯科之事也就罢了,若有,定要从严查处!”
那署官一愣,赶紧应诺,弓着身子快速从侧门走掉。
大厅里的人都有些傻眼。
房俊刚刚吩咐署官的话语声音不少,很多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一阵狂汗,这房俊是当真得罪不得啊!
就没有他这么狂的人,就算你要收拾虞氏,背后偷偷的搞就行了,犯得着如此大庭广众的说出来?分明就是杀鸡儆猴!再者说了,一州刺史若是想要收拾谁还用查什么作奸犯科之事?
不仅是虞氏,在座有一位算一位,若是当真清查起来,哪个敢说自己清清白白奉公守法,一点错误都没有?
虞氏死定了!
这是大家的共识,哪怕他们家有一个在朝中担任门下省给事郎。话说那位许敬宗资历深厚,乃是跟着当今陛下从秦王府打出来的元老,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当年的秦王府“十规定的税率,却常常使得税费达到货物的等值甚至远超货物的价值!
商贾们反对房俊征税的原因正是于此,这一路山神鬼怪过关过卡的要缴纳无数的税费已经导致货物的价值居高不下,利润越来越低,虽然可以将成本加诸于消费者的身上,但是货物的价格高了必然导致销量的减少,谁都会算这个帐啊!
你这里再扒一层皮,谁特么受得了?
可是现在自己听到了什么?
除去这逢十抽二的税费之外,毋须再缴纳一分钱的税费?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大厅中乱作一团。
其实在场之人也不乏有识之士,一眼便看出这其中的奥妙。
以往的税费达到货物的一倍,可是这些钱都流到了哪里?都被货物运输的沿途官府所截留,钱进了口袋再往外掏也就谁都难受了,因此最后进入朝廷民部钱库的税钱,百不存一。
而房俊的这种新式税率出现,看似税率大大降低,实则给朝廷的税收增加了十几倍!
朝廷税收增加,商人税收反而减小,正所谓一举两得。
唯独苦了那些沿途官府,白白设立的无数的关卡,却要少收取很大一笔收税。若是当真将这种新式税法施行天下,必然使得商业大幅度的繁荣起来,各地互通有无,亦能使得国家税收狠狠的跃上几个台阶。
当然,有人欢喜就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