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酒喝着就让人浑身有种暖融融的感觉,原来是加了料的
禄东赞苦笑道:“二郎少年英雄,正是扬鞭策马纵横床第的好年纪,自应固本培元注重养生。老朽年近半百,已是油尽灯枯,这般猛药扶持,岂非要了老命”
面上说的客气,心里却是暗骂
还以为这小子有了长进,谁知却仍是以往那副浑不吝的模样,心思促狭,连老头子都要捉弄番
这添了料的花雕酒喝完,还不得虚火上升心猿意马
若是立即去平康坊寻个姑娘快活番,指不定被这小子如何嘲笑呢
这小王蛋太损
房俊笑呵呵说道:“大相不必担忧,此酒温顺,虽然加了几味佐料,却只是增添几分情趣而已。南方不同于北方,喝太烈的酒热气太大,毒气不容易从身体内散发出去,所以定要喝些糯米酿造的酒。寒冷的时候,家里定要备上几坛子这样的好酒,来了客人就撸上几小壶,边煨边喝那才叫情调。”
禄东赞摇头道:“现在是春天啊,春干火躁,岂不是烈火烹油”
房俊便促狭的眨眨眼:“所以,要适当的释放下啊”
禄东赞摇头无语,这小子,果然没好心
二人不说正事,只是谈论着各地风俗,江山盛景,禄东赞又被房俊的博学惊艳了回。这小子虽然年幼,但是对于各地的风俗人情名胜景致似乎都有所了解,且见解甚是精辟,往往令见多识广号称“吐蕃第智者”的禄东赞沉思番
先聊着,不经意间又喝了两小茶盅,禄东赞这回不但心里感到热,就连脚手和脸都感觉火辣辣的了,对花雕酒亦感兴趣大增,想着回吐蕃的时候是不是要奢侈回,多买上几坛,跟赞普好生享受番。
“这酒要烫到什么温度最是合适”禄东赞问道。
房俊喝了几盅,脸色红润起来,说道:“某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送酒的那位行商说,听到壶里面的有响声,手又可以拿着铜壶烫不伤人就行了。煨的不到火候,酒喝起来就不醇香了,烫太过了,滋味又会流失。这酒在江南极为盛行,江南人士吃海鲜多,所以,更要喝上几口花雕,海鲜为凉性,而花雕暖胃”
两人便这么东拉西扯,仿佛多年未见的好友重逢,半天也未曾谈论到正事。
房俊沉得住气,禄东赞自然更沉得住气。
老少,就这么互相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