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小妮子还准备越境呢。
不是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
怎么到她这身上,就完完全全没了踪影呢?
陈书有些哭笑不得,亦是耐着性子回劝道:“扬扬,你也知道央视记者敢去那些打仗的国家拍节目。可你发现没有,现如今全国铺天盖地地在反诈,谁不知道缅.bei那地儿是热点?可有哪几个央视记者去过那边暗访吗?你想想,认真想想。
“我们退一步。不提那些首都的大记者,我们就看整个华国二十来万的大大小小的记者,有一个过去吗?两个结果,要么人是真的去了,不过死在路上,所以丁点消息都没传回来;另一个结果,那就是没人过去!”
最后一句的断言,陈书说的是斩钉截铁。
“那是他们忙,现在哪哪哪都在打战,没空去这些乡下小地方...”张扬想也没想的反驳着,不过说到后边声音也慢慢轻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陈书拿过桌边的铁壶,给张扬续了一杯热茶,说道:“主要那些打仗的地方,双方参与的主要成员都没有我们华国的人,所以他们能容忍我们国家的记者进场随便拍,甚至尽可能的提供便利和保护。
“毕竟华国对他们来说可是一个庞然大物,而且交战双方也挺需要一个第三方的宣传机构,帮着让他们在国际舞台上能说上几句话。”
话说到这里,张扬自然是猜出了陈书后边要表达的意思。她依旧一声不吭,有着自己作为记者的骄傲,或者说,那份最初的坚持。
能在东州这个接近一千万人口的大市混出名堂来,张扬的智商和情商不可谓之不高。可每当撞见那些撕心裂肺的受害人,她那圣母心就要泛滥,虽然被咬过,可还是忍不住想去那边来一番调查。
然后回到国内出一份报告发到网上,以目前的形势一定会引起滔天的巨浪,到时候可以凭借民意倒逼政fu出面彻底解决这个祸害。就像当年的山沟油、灰煤窑和三马奶粉等,这些大事件的爆发最初也只是由一个小小的记者所牵动起来的。
包厢又安静了片刻,看着杯子上慢慢腾升起的烟雾,陈书缓缓道:“缅.bei那边,主要成员都是我们华国人,他们还想着等赚够钱了金盆洗手,回家买大房子,装侨商代表呢。我们内部都知道,大批的安.溪人跑去五缘湾买大房子。
“今年以来厦.men岛内的房子都在大跌,只有安.溪人在买的五缘湾屹立不倒,甚至还涨了一点点。为什么?电诈确实赚钱,赚大钱!你说,他们会放记者进来,或者说放偷溜到他们地盘,拍到不好的东西的记者顺利离开吗?”
陈书沉吟许久,无比严肃的问道:
“你觉得,他们这辈子还想不想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