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去在九江公主面前卖力效劳,说不定就能让九江公主喜上眉梢、食髓知味,回头感谢咱们也说不定。”
“噗……哈哈,咳咳……”
执失思力忍着笑,憋得满脸通红,酒席之上却又不好大笑,很是难受。
薛万彻也红了脸,想了想,煞有介事道:“我觉得有道理啊!你们不知,九江殿下平素行房之时很是古板,弄得我很是紧张,都不知怎么搞……”
“停停停!这种事是能在这里说的?万一被九江公主知晓,岂不是要寻我的麻烦?回头去了平康坊再细说……”
……
三个人在这边喁喁私语,旁人听不仔细说了什么,只见三人眉飞色舞,很是开心。
桌上气氛便有些尴尬。
柴令武喝着茶水一杯接一杯,总觉得房俊三人低声谈笑与他有关,莫不是拿着自家巴陵公主说嘴?虽然巴陵公主对于她与房俊之传言矢口否认,可柴令武却觉得十之七八确有其事,心中郁闷羞愤,却也不敢声张。
难不成房俊是在与执失思力、薛万彻炫耀什么?
万一是在讲述其与巴陵公主床第之间……
柴令武如坐针毡,迟疑着自己是否应该干脆告病离去?
好在这时候开宴,美酒佳肴流水一般端上来,一众大臣、皇亲在两仪殿内纵情欢饮,饮至高兴之时呼喝四起、吆五喝六,很是热闹。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周道务犹豫了一番,终于鼓起勇气,举杯对房俊笑道:“难得聚在一处,我敬二郎一杯。”
桌上其余几人说话的声音瞬间小了,都看向两人。
都知道这两位私怨甚重,尤其是周道务前些年处处与房俊针锋相对,东川公主甚至公开嘲讽房家,谁能想到周道务主动放下过往恩怨,向房俊敬酒?
不过倒也能够体谅周道务的难处,太宗皇帝东征,命周道务押赴俘虏由陆路返回大唐,结果回程至辽水之时天降大雪,周道务将军中粮秣贪墨,导致俘虏缺衣少粮,又唯恐耽搁行程,驱赶俘虏冒雪前行,冻死冻伤不计其数,回到大唐之后高句丽俘虏十不存一。
虽然太宗皇帝返回关中之后先是关陇门阀兵变,继而驾崩,朝廷上下一直未能对周道务施以严惩,陛下登基之后又宽容相待、略施惩戒,但这也成为周道务的污点,想要在仕途之上更进一步,难如登天。
但若是取得房俊之谅解,主动投靠陛下,则一切都无关紧要,定能升官晋爵、委以重任……
与前程、权力相比,过往那么点恩怨又算得什么?
房俊倒也不小气,举起杯,笑道:“在座诸位皆乃人中俊杰,何必厚此薄彼?来来来,大家一同举杯,饮胜!”
“饮胜!”
其余各人也都各自举杯,气氛热烈。
现如今的房俊可不是当年率诞无学、木讷混账的那个“棒槌”,功勋赫赫、冠盖朝野,更是简在帝心、大权在握。虽然平素并不倨傲,可毕竟地位差距悬殊,等闲很难凑到近前,且彼此之间因为立场关系自有疏远,做不到似周道务这般“不计前嫌”,今日能够坐在一处好生喝一顿酒,已经算是很好的拉近关系的契机,自是不会错过。
周道务一杯酒饮尽,似乎觉得房俊给他面子,遂笑着道:“二郎诗词双绝、冠盖大唐,今日良辰美景,何不赋诗一首?他日或许也能成为一桩佳话。”
旁人也便起哄,这般热烈的气氛顿时引起了别桌的注意,等到听闻房俊要赋诗,赶紧都放下酒杯,关注这边。
唐人尚武,但丝毫不耽搁大家崇文,在当此之世,“出将入相、允文允武”被当作最高标准,若不能文武兼备,即便入刘洎这般成为宰辅也很难服众,更难以令人衷心崇拜。
而在这方面,房俊无疑是做得最好的那一个。
孰料房俊却摆摆手,笑着道:“我早已不作诗赋词许久,今日也并无灵感,教大家失望了。”
周道务的面色瞬间阴沉下去。
这是在打我的脸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