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来归不让他放。
殊灵有时候真恨自己脑子转不过来,蠢死了,这都想不起来。
见殊灵紧锁的眉头终于舒缓了一点,晏来归察言观色着,小声说道:“师尊,您忙完了?今晚还在峰里用饭吗?”
然后晏来归对上了殊灵冷嗖嗖的,甚至还带了点谴责和不可置信的眼神。
还放?他好容易回来一趟不走了,他小徒弟见他的第一面却还惦记着给他放血呢?
“……”晏来归干巴巴道,“好的,好的。不用了。”
当晚,晏来归又梦到了上次非礼他的冰块。
也不知怎的,这次梦境真实得过分,他梦见自己好像被塞在了一片漆黑的狭小空间里,他伸手摸索片刻,在那一刻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只觉得自己好像又梦见了之前梦中那个又软又烫的烤炉,一时之间新奇又恍惚。
然而烤炉似乎很生气,不仅用铁链捆住他的双手不肯让他动弹,还在他后颈咬了好几口,晏来归微微吃痛,却动弹不得,然后听见冷笑着骂他:“再敢放血试试?”
晏来归:“……”
苍天,现在的炉子都会咬人骂人强制人了吗!
晏来归次日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抬手摸了摸后颈,可是后颈却并没有任何的伤口或痕迹,晏来归不由得心下纳闷。
怪真实的。居然真是梦啊。
正思索间,就见寝殿被人推开门,殊灵抬手丢了什么东西过来,晏来归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接着。
镜悬剑在他手心里跳了跳,欢快地用剑柄蹭了蹭晏来归的掌心。
殊灵微仰下巴,道:“三日后新入门的弟子都会参加一场试炼大会,你去的时候必须把镜悬带上,不准卸下来。”
他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逮着晏来归撬,他早已跟镜悬嘱托好了,来一个削一个,半点情面都不必留。
晏来归:“???”
不是,师尊,这可是神器啊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