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出来了,花蕊的针法是像井字一样的交叉针。”
“聪明!”
易迟迟啪啪鼓掌,是个人才!
柳兰这姑娘不但人长得好看性子好,在刺绣这块上也是真的聪明。
别人是一点就通,她是不点就通。
易迟迟见猎心喜,看着柳兰的目光跟看绝世大宝贝似的,目光灼热。
“要不要试试?”
她指了指绣着花朵的棉布,“你照着我这朵绣一个我看看。”
“行!”
柳兰有绣花的功底,对易迟迟的考验丁点都不怯场的应了下来。
然后,一群人凑了过来,围观她绣花。
这是个胸有成竹的姑娘,穿好线后没急着下针,而是认真仔细观察了一下易迟迟绣的花朵,才在花朵旁边下了第一针。
和易迟迟一样,她先绣花瓣。
第一针从A点刺出,B点刺入,随后拔出针引出全线,拉紧;
然后是第二针落下,易迟迟心里咯噔一下,错了。
张嘴想要提醒,又想到了当初她学刺绣时老妈和外婆笑而不语只围观的样子,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结果这一等,易迟迟发现柳兰在针法上没问题,但她对针脚之间的长度没数导致点与点之间长短不一。
线条之间交叉的角度,也没形成锐角。
明明是小交叉针脚,她绣成了大小都有的针脚。
小交叉针要求锐角,大交叉则要求不出现垂直和水平线条为宜家。
“井”字交叉针还没开始,不知道会绣成什么样。
但看了大小交叉针的易迟迟,对“井”字交叉针已经不抱希望。
余青青眉头拧了起来,轻声跟她道,“迟迟,我感觉兰兰的针歪了。”
“嗯!”
易迟迟点了点头,“别说话,继续看下去。”
其实没必要看了,因为随着柳兰将第一片花瓣绣出来,马婶子她们这些外行人都看出了问题。
“不好看。”
牛婶子是个直性子,委婉在她这里就不存在。
所以,她一点都不怕伤柳兰心的吐槽道,“迟迟绣的是花瓣,你绣的我看不出来是个啥。”
马婶子对此深感赞同,“迟迟绣的花瓣能清楚看见色彩变化,有那个、那个”
那个半天也想不出来怎么形容的她破罐子破摔,“总之,兰兰你绣的这个不好看,想到迟迟这个程度,我感觉你有得念。”
余青青心有戚戚焉,“我感觉我学不会,兰兰绣鞋垫一贯比我绣的好都绣成这样,真让我上我怕是比她绣的还要丑。”
马婶子闻声脱口而出,“你倒是难得有自知之明一次。”
万万没想到她会冒出这样一句话的易迟迟他们愣了下,哄堂大笑。
余青青被笑的尴尬,怒道,“婶子,你说话注意一点,小心我哭给你看。”
马婶子撇撇嘴,很想说你哭就哭呗,我还能拦你不成。
不过牛婶子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捂了她的嘴道,“你别招她哭。”
死丫头哭起来跟猪嚎似的没完没了,可让人头疼!
马婶子果断闭嘴。
柳兰没理她们,而是一脸失落的跟看花瓣的易迟迟道,“迟迟,我失败了。”
“看见了。”
这么明显的失败她要看不出来,刺绣这个行业她也别混了。
不过
“作为初学者,你这个程度其实谈不上多失败。”
“那也是失败!”
好好好,这是跟她抠字眼是吧?!
易迟迟怒了,“失败咋了,不学了是吧?!”
“那没有,我还是想学的。”
话音未落,柳兰就看见易迟迟脸上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来。
“想学是好事,一次失败不算什么,练呗,练到针脚之间的长度距离能精准掌握,就差不多了。”
“你这说的也太容易了。”
余青青叹气,再一次觉得自己学这个没戏。
“要不我试试?”
“你试。”
柳兰连布带针线一起塞给她,还殷勤把人推到椅子上,“赶紧搞,搞完我看看我们俩之间的区别大不大。”
余青青就悟了,柳兰这是准备在她这里找安慰。
好家伙,原来好姐妹一生一世一起走,是这个走法。
这很柳兰。
“人心啊,都大大的坏。”
她摇头晃脑地拿了针线忙活开来。
想怼的柳兰见她已经下针,担心自己打扰到她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和易迟迟她们一起看。
然后,她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人生啊,果然需要对比才有幸福感!
虽然她也不行,但她比余青青行,这对她来说就够了。
就在这时
“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