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王慧继续登记,肖云苓让会用缝纫机的用布头随便缝点什么。
其中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叫柳兴秀的,在布头上用缝纫机绣了一只熊猫。
而另一个叫吕洪芳的用几块布头拼了一个斜挎的小布包,包包底部还做了流苏,很有民族风味。
肖云苓和王慧眼前一亮:这就是他们需要的人才啊。
其他那些不会踩缝纫机的,就让会踩的人教。
如果教了几遍都不会的人,自然就淘汰。
肖云苓可不想要太笨的工人。
报名合格的人有六十八个人,在第二轮胜出的就有五十人,其中有缝纫机的十八人。
也就是说,他们这个服装厂目前只有二十八台缝纫机。
肖云苓和王慧商量以后,决定那十八个有缝纫机的人第一批进厂,其余十个名额给第二轮考核特别优秀的前十名。
还有二十二个人,让他们回去等候通知,等缝纫机买回来了,就通知他们进厂。
那十八个有缝纫机的听说自己优先入厂,有些高兴又有些不快。
当肖云苓宣布自带缝纫机来的,每月每台缝纫机给五块钱租金时,他们心里那一点点小小的不愉快转眼间就消失了。
一个月五块,一年就是六十块。要是把自家的缝纫机租给肖云苓她们几年,租金都可以买一台新的缝纫机了。
那些没有缝纫机的人,就特别后悔,也特别羡慕,恨不得自己家里也有台缝纫机。
肖云苓也看破了他们的想法,笑着说道:“我们不可能永远租你们的缝纫机,我们是要签合同的。租期为一年,租用期间如果缝纫机有问题,我们厂里包修。”
“一年?”
一年也很不错了,多得六十块钱啊。反正对大多数人来说,缝纫机放在家里,用的也很少。
有缝纫机的人,赶紧回家去把机器送来,就怕晚了肖云苓她们会后悔。
另一边,林春花被林夏蝉拖着回了林家老宅。
“林夏蝉,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三哥怎么就不是我们的亲哥哥了?”
林夏蝉白了林春花一眼:“这么明显的事情,全家人都知道,就你一个人不知道。”
林春花也不恼,推了推林夏蝉:“我不知道,你就快给我说啊!”
“姐,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林夏蝉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二十五年前,有人把刚出生的三哥送到咱爸妈手里,让他们好好待三哥。每隔半年,那个人都会来县里给咱爸送钱和票来,顺便悄悄看看三哥。”
林春花咬着牙说道:“怪不得以前每隔大半年的样子,咱爸就会带三哥去一趟城里,回来又是买肉又是买糖的。原来是去城里拿钱去了。”
林夏蝉点头:“可不是吗?我就说我们家怎么日子比村里大多数人都好过,每隔几天就有肉吃。小时候,我还一直以为爸比别人有本事呢。”
“十年前,二哥不愿意当兵,爸妈就让三哥代替二哥参了军。那人知道后,跑到家里来把咱爸狠狠骂了一通。我就是看见有陌生人来家里,悄悄地去偷听才知道这事儿的。从那以后,那人就再也没有找过咱爸妈,也就没有再给我们家送钱和票。”
“爸妈和大哥二哥猜测,那人好像不喜欢三哥参军。可三哥已经入伍了,那人拿三哥没有办法,就不管我们了。”
“爸妈本来就因为三哥参军后家里少了进项,心里不痛快。三哥倒好,三年前还送了三个孩子回来,他们不把所有的气撒在了孩子们身上才怪了。”
林春花听完后,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就是爸妈虐待岳岳他们三个的原因吗?可我还是不相信,三哥怎么可能不是爸妈的亲儿子?我就说嘛,爸妈那么宠三哥,怎么会对他的孩子那样差?”
林夏蝉撇了撇嘴:“三哥怎么可能是爸妈的亲儿子?你看看三哥跟我们一家人谁长得有一点点相像吗?我要是长得有三哥一半好看,都不至于嫁给高松。”
林春花看看妹妹,抬头想了想高松的样子,眼里也满是嫌弃。
她也一脸遗憾:“三哥怎么就不是我们的亲哥哥呢?气死我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诶,不对啊,肖云苓怎么知道三哥不是爸妈亲生的?这事儿我都不知道啊。”
林夏蝉心虚地说:“指不定爸妈在监狱里什么都说了。林向东知道了,难道不告诉三哥吗?”
说罢,林夏蝉苦恼地看着肖云苓家的方向:“我们去跟肖云苓说说好话,求她让我们进服装厂吧。我听说,她们的服装厂,开三十块钱一个月呢。”
林春花摇头:“我不去,我怕挨打。”
林夏蝉劝道:“四姐,你想想,我们要是进不了服装厂,我们回婆家一样会挨打,而且比肖云苓打得还要凶。”
林春花想想赵家和高家那势利的样子,打了一个激灵。
她们姐妹俩在婆家日子还算是好过,都是沾了林枫这个哥哥的光。
如果她们两个进不了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