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要是能代打,褚曜的难度也能低不少。
褚曜心领神会,莞尔颔首。
“这确实是大喜事,择日不如撞日,便今日设宴好了,为图南贺喜!”沈棠心情肉眼可见得好,末了还不忘添上一句,“圆满仪式意义重大,诸君若有头绪,切不可像图南这般仓促鲁莽,若有难处尽可告诉我!”
提前准备也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要不是这次意外,宁燕什么时候被乌有取代都无人发现,光是想想就直冒冷汗。
她这么一说,还真有人站出来。
沈棠眼眸一亮:“公义?你有了?”
好家伙,真的是双喜临门啊!
众人隐约觉得这话有些怪,栾信反应慢,没深究。他开口之前先看了一眼宁燕,温吞缓慢道:“有些头绪,要诸位臣工襄助。”
众臣纷纷打鸡血:“你说就是!”
栾信可是吏部尚书啊!
若能让他欠自己一点儿人情,每年吏部考核也能少点刁难,广结善缘,这份人情就算自己用不上,说不定未来子嗣能用上。
沈棠也眼神热切看着栾信,催促。
“公义,你说就是,再难也办到!”
栾信便将自己的圆满仪式说了。
他慢悠悠、轻飘飘地道:“……其一,凑齐九十九个已经圆满的文士之道;其二,凑齐九个至臻的文士之道。诸位臣工皆为人中龙凤,想必你们不会让信失望吧?”
众人:“……???”
一时间,现场安静得落针可闻。
栾信真实的文士之道,所知者少,大部分人只知道他的文士之道能控制下雨。虽为吏部尚书,却经常在外奔波降雨,民间雨神。旱区隔壁有雨云就去隔壁拽雨云,隔壁没有雨云就现场制造雨云降雨。大家伙儿认为他的专业更适合太史局,安排在吏部有些太离谱了。
吏部这个地方全年有活,栾信又是出名的慢性子,也不知道主上这么安排是考验栾信的心态,还是折磨被考核官吏的心态。作为干旱克星,栾信在民间的威望也极高。除了少数几个之外,还真没人敢跟他对着干。
安排在吏部就吏部吧,主上定有用意!
只是,从栾信文士之道能力推测,他的圆满仪式为什么会这么离谱?他们不知道栾信要怎么搜集,只关心搜集后面的离谱数字!
九十九个圆满文士之道?
九个至臻文士之道?
后者先不提是什么玩意儿,前者也太离谱了!九十九个,栾公义就算去挖坟,估计也凑不齐这么多。栾信居然让他们努把力?
“可这不是栾尚书的圆满仪式?”
为什么要努力的是其他人?
栾信答道:“自然是因为相信同僚。”
众人:“……”
文士之道圆满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宁燕就是典型例子,少一分都不行。栾公义相信他们,呵呵呵,但他们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有人小声嘀咕:“未免强人所难了。”
难不难的,沈棠这个大老板不管。
虽是封建社会的头子,身上却满是要挂路灯的资本家嘴脸,一开口就是下达任务指标,她只看结果。见众人兴致不高再反手画大饼,每一张大饼都是量大管饱,吃到打嗝。
沈棠安排晚上设宴庆祝,众人依次退下。
宁燕跟栾信留到最后。
见他俩没走,褚曜也停下脚步。
沈棠心领神会,知道他们有话要私下说。
“在座没有外人,有什么就说吧。”
宁燕迟疑不定,让栾信抢了先。
“公义,你为何这般看我?”沈棠发现栾信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堪比大街上看到男人原地生产,透着股惊悚,一脸欲言又止。
“主上可有什么异样?”
沈棠茫然:“异样?不流鼻涕水了?”
醒来感觉两个鼻孔都通畅了!
“不是——”栾信神情纠结到能打死结,“信在您的身上看到了、看到了——”
沈棠歪头问:“看到什么?”
宁燕:“应该是看到【子虚乌有】了。”
沈棠吓得急忙去摸了一把镜子,仔细凑近照了照,长舒一口气:“吓死我,我还以为自己跟魏城一样浑身上下长满了脸。”
栾信道:“是【子虚乌有】文士之道。”
沈棠吓得镜子掉地:“嘎?”
褚曜也惊得手抖。
四人聚在一起开了个小会。
得出的结论却叫人不寒而栗。
诸如褚曜、宁燕这样将性命交托给国主的人,一旦文士之道进一步成长,他们保留在效忠者丹府的文气会自行演化出初级阶段的【文士之道】。说是文士之道也不完全准确,准确来说是获得文士之道一部分能力。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我如今才知这话的真谛。”沈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