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据我所知,众神会只是养了些实力高强的武胆武者用以自保和威慑。各地皆有人脉,兵马倒没有,也不可能有。众神会一直没被清缴,因为它对外温和无害。它们操控世俗权利更迭的同时,也被知情的势力提防牵制,闹不出大动作。”</br> 祈善从怀中掏出一张请帖,竟是熟悉的黑底黄字,开口说:“善让她来的。”</br> 祈元良还要不要脸?</br> 祈善笑道:“我是不知道,众神会外会制度松散,社员间多有敌对,彼此提防,而国玺是内会负责的。”</br> 被围攻的祈善岿然不动似泰山,任由众人讨伐仍是屹立不倒。跟祈善狼狈为奸如顾池在吃瓜,报仇雪恨出过气的秦礼冷眼旁观,仇怨轻一些的如褚曜则是围观看戏。</br> 只要长眼睛都知道褚曜有多看重林风。</br> 国玺很重要,但也不那么重要。</br> 姜胜冷笑:“他回答得出来?”</br> 直到自家老师恼恨收起剑,林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祈善笑着收剑入鞘:“这就对了,令德是你的学生,但也是善看着成长起来的,又怎么会害她?不止是令德,善还打算将微恒也拉进去。众神会那边……”</br> 顾池感觉自己的下唇都要没知觉了。</br> 挡在二人身前拦架的几人,眼神都变了变,有些疑惑他们也想问,但涉及祈善就不太好开口。一部分原因是想看祈善作死,另一部分则是顾忌他的文士之道以及主公对他的绝对信任。【弑主】这个文士之道,相当于捏着主公当人质,让人不敢轻举妄动。</br> 不说长时间欺骗,至少蒙蔽一时不成问题。这一点,险些被掏心窝的姜·苦主·胜能作证。此事还极大影响夫妇关系,姜胜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接受妻子从背后出现。</br> 呵,众神会?</br> 以神自称,倒是狂傲。</br> 此前因为主公女性身份没向外界公开,其他女性文士自然也不能宣扬,所以祈善一直没动林风的身份。如今都捅破天窗,还将林风藏着掖着?借他身份用用又如何?</br> 这次众神会特殊团建,哪怕会议召开地点就在临镇,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去,褚曜要代替主公坐镇大营,不能离开,这就少了一个人。祈善拿林风充数,怎么就不行了?</br> 她也没干什么埃</br> “因为主公手中最初的那一块国玺,众神会内会并无任何记载,上面传达指令让我查清楚怎么回事。”尽管祈善接触不到黄烈和章贺的国玺,对它们的下落也不清楚,但他知道西北大陆每块国玺的基础情报以及去处,沈棠的国玺像凭空冒出来的……</br> 沈棠:“众神会手中兵马多不多?”</br> 这是博弈的入场券。</br> 营帐外,林风求见。</br> 沈棠:“主事被杀,你不会被怀疑?”</br> “会一会就知道了。”</br> 将国玺分给北漠牵制主公势力发展。</br>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br> 要怪只能怪它离得近,让她没安全感。</br> 他的这些同僚,各个都有意思。</br> 这个答案让褚曜暗中松了口气。</br> 祈善抬手将营帐附近的防止窃听言灵又加厚一重,抖出一个重要情报:“众神会在西北地区的副手出身北漠,他一直致力于给北漠争取一枚国玺。只是众神会内会有什么特殊规定,一直否决这件事情。我此前找了机会将他做掉,北漠这边一直不死心。”</br> 营帐内的空气蓦地凝固一瞬。</br> 这些人阴阳怪气能不能精准打击?</br> 她这个主(池)公(鱼)很无辜埃</br> 祈善:“褚无晦,当以大局为重1</br> 祈善以为自己的秘密足够多。</br> “不被众神会邀请还能算人才吗?”</br> 他道:“这件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br> 道德绑架同僚那叫一个顺手。</br> 林风狐疑:“不是主公有事吩咐?”</br> 顾池咬紧下唇,忍住牙关。</br> 有理由怀疑,祈善也是捅了姜胜之后才盗用他的身份,这点才是众人最愤慨的!</br> 要不要脸?</br> 褚曜:“为何会突然松口?”</br> “今日就该教你知道什么叫轻重1</br> 在崔孝想象中,能摘下“恶谋”桂冠的人,应该有着阴鸷气质,犹如一条寄居恶臭水沟之中的毒虫,躲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眼神冰冷地审视着每一个有价值、没价值的猎物。见了真人,对方跟他预期形象大相径庭,祈元良瞧着正常,不像是能喷毒液的。</br> 说起这事儿就很无奈。</br> 只需要有一个就行了。</br> 他久闻恶谋之名,如雷贯耳。</br> 对褚曜而言,林风不仅是徒弟,更是亲女,屠荣这个憨小子都不及她一半分量。他能忍心林风在外摔摔打打,因为他知道这些挫折有助于她成长,但不意味着褚曜对林风就是彻底放养。祈善这个挨千刀的居然想将林风拉入众神会,真以为他提不动剑了?</br> 这厮绝对是前脚坑害了他们父子,后脚就将他的身份盗用了,孽子荀定没被盗用身份多半还是因为荀定是武胆武者,武气不好伪装。二人共事这些年,深知祈元良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伪装天赋。只要花心思接触某人,扭头就能将那人模仿得惟妙惟肖。</br>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