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啊。</br> 被四人一致针对的沈棠此时表情迷茫且无辜，仿佛蒙受什么不白之冤：“我能做甚？我老老实实什么也没做！什么言灵也没搞！就是念了一句‘春——’……”</br> 一个字出来，沈棠就哑炮了。</br> 四人：“……”</br> 沈棠感觉自己额头青筋在蹦野迪！</br> 解释道：“我只是在心里这么诚挚地祝愿而已，真的没有刻意调动文气！”</br> 她越解释越心虚。</br> 越心虚越低声。</br> 好吧，仔细复盘似乎是她的锅。</br> 看情况言灵似乎也成功了。</br> 但她的“秋收万颗子”呢？</br> 顾池呵了一声：“也许要等秋天呢。”</br> 化作“万颗子”？</br>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br> 言灵化物，本质是将由天地之气转化而来的文气或武气，化为实物。一般情况下只是拥有那件物品的外表，实质上还是天地之气。其存在，状态相当不稳定。</br> 这个特性也是武胆武者所化战马、盔甲、武器都只能自个儿使用的重要原因。不然可劲儿压榨武胆武者，令其十二时辰不间断连轴化物，几个月就能装备千军万马。</br> 打仗到弹尽粮绝还能宰杀战马充饥。</br> 前人不是没想过钻空子，卡BUG，但都失败了，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惯性思维。</br> 沈棠如此特殊——</br> 顾池也只当跟她的诸侯之道有关。</br> 毕竟农事天赋这么弱，打仗正面刚一点儿没用，不给点儿特殊待遇说不过去。</br> 沈棠闻言，将嫌弃二字写在脸上——疯狂抽这么多文气的言灵，效果就这？</br> 就这？</br> 白让她期待了！</br> 这个插曲并未受到太多重视。</br> 为了不让春耕祭祀从“惊喜”变成“惊吓”，之后的步骤沈棠都勤勤恳恳、一丝不苟按照步骤来，配合耕牛犁地，撒种子，认认真真犁完整整一亩。一开始姿势有些僵硬，看得出严重摆拍痕迹，但很快融会贯通。</br> 看起来不比耕作经验丰富的老农差。</br> 到了最后，她差点儿直不起腰。</br> “干农活还真是辛苦。”沈棠小腿沾着偏深色的泥巴，林风给她取来一只水囊，她打开水囊倒了点，搓掉泥巴，看着远处忙碌的农人感慨，“吃上一口饭比打仗还累。”</br> 林风笑道：“毕竟‘粒粒皆辛苦’么。”</br> 怕就怕辛苦后还吃不饱，甚至饿死。</br> 若辛苦能吃饱，无数庶民甘之如饴。</br> 沈棠敏锐注意到林风周身的文气波动似乎比先前强烈了许多：“又突破了？”</br> 林风不太确定：“似乎是？”</br> “什么叫似乎？”</br> 沈棠没有经历过文气从无到有再到凝聚文心的过程，这块上经验缺乏，林风的状态她也捏不准。褚曜这会儿也不在，他去取祭祀过春神，待会儿要瓜分的畜肉。</br> 林风回答：“只是，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就像是隔着屏风、隔着帘子、隔着窗户纸……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沈棠也没催促，搓小腿泥巴动作慢慢停下来。</br> “郎君，我感觉自己要是站在田间，调动文气，脚下土壤睡着的种子便能与我呼应……它们，在说话！”这种感觉非常为妙，林风敏思苦想也想不出精确的描述。</br>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br> 林风神色认真地说道：“当我真正能与它们‘心意相通’的时候，文心便成了！”</br> 是的！</br> 那就是自己凝聚文心的契机。</br> 沈棠欣慰地看着这几月抽长许多，相貌逐渐长开的林风，颇有些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她温声鼓励道：“既然如此，便一鼓作气突破它，打破你老师的记录。”</br> 林风一听这话差点儿被吓退。</br> “老师这标准，哪里敢想？”</br> 文心凝聚并非易事。</br> 往往是九分实力加一分运气，缺一不可。强横如褚国三杰这样齐刷刷的二品上中文心，一个用了两年，一个一年十月，前者运气不太好，先后凝聚四次才成功。</br> 其他文心文士，时间多在两年到四年之间，凝聚五六七八次也不稀奇。</br> 林风从学习到现在已四个多月。</br> 打破？</br> 不可能的。</br> “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br> 做梦又不犯法，也不上税。</br> 说话的功夫，褚曜已经让人将畜肉取了过来——上供给春神的是两头猪，嗯，也是沈棠养的。运动会当奖品的猪已经被瓜分，勇士们纷纷惊异这猪肉的肥美。</br> 一传十，十传百。</br> 庶民都坚信沈棠养的猪是猪中之王，神仙尝了都会喜笑颜开的好猪，治所一众官吏翘首以盼，不知自己能分到多少畜肉。</br> 沈棠：“……”</br> 这个环节真是社恐的噩梦。</br> 所幸她早有准备。</br> 直接根据一众官吏去年绩效来分。</br> 褚曜四个和共叔武占了前五甲。</br> 沈棠将猪猪身上肉质最肥美鲜嫩的部位分给了他们，每人部位不同，但几刀子下去的重量差不多，想想糖醋排骨，便又扒拉分了两串。之后是分其他土著官吏。</br> 这些人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