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几乎要裂开的主公。</br> 小声劝:“要不走吧?”</br> 沈棠低头数了数还剩一半的铜子儿。</br> 气道:“这一局你别下手,我来!”</br> 康时略有些心虚地点头。</br> “好,依你的。”</br> 沈棠这一局依旧押的“小”。</br> 结果庄家又来了一次十八点。</br> 沈棠的脸色铁青,不信邪又连着玩了几局,每一局都是押“小”,一个铜子儿,结果庄家不是“三点”就是“大”。听着其他赌客的叽叽喳喳,她内心的委屈几乎要溢出。</br> 钱袋空空如也。</br> 康时轻声咳嗽,在她耳畔道:“该走了,回去得晚了,其他人问起来不好应对。”</br> 特别是祈善和褚曜这俩一碰上主公相关问题,就喜欢刨根问底的主儿,更不好糊弄。康时可不想被祈善盯上使绊子。</br> 沈棠将自己的钱袋揪成一团。</br> 狠狠深呼吸,压下那些情绪。</br> 说道:“走走走,今日诸事不顺。”</br> 内心则嘀咕开来。</br> 自己的运气真有这么糟糕?</br> 竟然连康时赌场卡Bug的神技——“逢赌必输”——也带不动她?发家致富奔小康不成,还输了从狸力那边借来的铜子儿。</br> 沈棠气得掀开赌摊布帘,头也不回。</br> 康时看着她的背影迈步追上去。</br> 待离了隐蔽赌摊所在的民居,沈棠先是愁眉锁眼,紧跟着舒展眉梢,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果决之色。她声音冷静地吩咐康时。</br> “季寿你带人去将这家赌摊掀了!”</br> 康时:“???”</br> 沈棠又欲盖弥彰一般跟着打补丁。</br> “非是我小气报复,只是季寿跟元良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赌非善业。这些赌客之中,不少都是白日在西南角干活儿的庶民。每日靠着沉重体力活才赚来一两日的温饱,有点余钱攒下来,干什么不好,非得输在这里!此等歪风邪气,断不可助长!一定要狠狠打击消灭!季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br> 她内心又将自己的话来回翻滚琢磨。</br> 嗯——</br> 自己说得有理有据。</br> 她这么干都是为了挽救这些被赌博蛊惑的赌客啊!亡羊补牢,犹未晚矣!</br> 才不是因为被自己的臭手气打击到。</br> “嗯,主公此言有理。”</br> 康时又重复地点头。</br> “非常有理!”</br> 街上虽不如赌摊那么温,但涌入鼻尖的空气是清新的,凉意让沈棠发胀的脑子降温不少。她皱眉看着空荡荡的钱囊。</br> 发愁怎么还狸力。</br> 倒不是说没钱,只要她开口,还是能从治所支点零用钱的,但沈棠心里不爽,不是自己用双手挣到的钱,她总觉得那不是自己的。浮姑城重建哪儿哪儿都要钱,便是十几个铜子儿,她都抠抠搜搜舍不得挪用。</br> 至于盖条子还狸力?</br> 这就更不行了。</br> 庶民以为条子有价值。</br> 但这玩意儿究竟有多少价值,她清楚。</br> “哎,季寿啊。”</br> “怎得了,主公?”</br> “我想找点副业。”</br> 例如,捡起老本行?</br> ------题外话------</br> 祈善【(?_?)】:你不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