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本溪冷淡的说道:“两辽不是北椋,断了顾剑棠的粮饷,顾剑棠的两辽边军,自己就做鸟兽散了。”
“何况顾剑棠,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才能,舒舒服服的活下去。”
“功高但不震主,顾剑棠这个大将军,倒是当得稳当!”
“另外,陛下口谕‘杨太岁,切莫僭越!’”
他那弟子什么事情不知道?病虎杨太岁跟人猫韩生宣,收那一位私生子为徒。
本身就是他那弟子的授意,那同样是一枚棋子,一枚闲置的棋子。
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一枚闲置的棋子,就会给人带来意外之喜。
元本溪说罢,转身离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大雄宝殿,往皇宫方向走去。
法界寺,大雄宝殿内!
杨太岁叹息道:“陛下,已经知道了,咱们做的事情,你确定还要,继续做下去吗?”
“我本已是,天下有愧人,如此一来,我这个有愧人,岂不是愧上加愧?”
钦天监一案,他本身就愧对北椋王府,如今为了徒弟之谋,又是一桩愧疚事。
那巍峨佛像身后,韩生宣从中缓缓走出,他看着杨太岁,缓缓开口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赵楷身负皇室气运,如何坐不得那个位子?”
“只要,徐骁起兵造反,那么一切皆可,徐徐图之。”
“这一次的水陆法会,一定要声势浩大,并且还要传到北椋三州之地。”
“请,那些文人墨客,前往西垒壁故地,为叶白夔造造声势。”
这一次的水陆法会,必然会波折重重,亦会有诸多的文人墨客,殒命其中。
无论真相如何,这一切都是北椋所为,这就是真相,他们给世人的真相。
杨太岁微笑道:“懂了,不过我们不能亲自动手,得找其他人动手。”
“陛下那边,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
韩生宣言道:“这是自然,江湖中的亡命徒,只在乎银钱,是否给足了。”
“风雨将起,北椋终究要,担下这个罪名!”
夕阳西落,暮鼓声重,法界寺内僧人,做晚客的声音,不绝于耳!
有一僧人,在看到那人猫韩生宣,自法界寺离开后,也是去了后寺,放飞了一只信鸽。
信鸽,往北飞去。
这时光明正大的阳谋,就算是北椋知道了,想要阻止叶来不及了。
杀人也要,诛心也要!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武当山小莲花峰上,自北椋而来的徐凤年,也是跟着洪洗象上了小莲花峰。
洪洗象罕见的骂道:“你爹真实各坑货,居然让你拜了,家师为师!”
“北椋王府的算盘,还真实打得叮当响啊!”
江湖不是什么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事故,武当山弟子多是出自北地。
是故,在诸多武当山弟子被自愿下,这位北椋王府的世子,也是拜入了武当山。
成为了武当山的小师弟,辈分也是极高。
徐凤年面色从容道:“对了,小牛鼻子,我二姐跟我二姐夫,到底怎么回事儿?”
“半年多了,也就有一封信,送回了北椋,我寻思着其中,必有蹊跷。”
洪洗象看向了,徐凤年嘿嘿一笑,说道:“世子殿下,真想知道吗?”
徐凤年目光严肃的说道:“当然是真想知道了,难道这还能有假吗?那可是我等亲二姐啊!”
好奇害死猫,可被洪洗象勾起来探知欲的徐凤年,在没有得到真相前,又如何会善罢甘休呢?
洪洗象一本正经的问道:“世子殿下,难道你爹,没有告诉你吗?”
徐凤年一脸纳闷的反问道:“牛鼻子,我爹告诉我什么啊?你倒是说出来呀!”
听闻此言,徐凤年就要朝着洪洗象打去。
洪洗象赶忙护住了脸后,说道:“谁告诉你,徐渭熊是你亲二姐了?”
“你们徐家,还真是喜欢坑人,坑完了这个,坑那个。”
“你二姐可是,春秋兵甲叶白夔孤女,若非你徐家,待你二姐不薄。”
“恐怕,你二姐就要,拿着陈玄,盛水的瓶子、煽火的扇子、煮茶的丹炉,回徐家论个高下了。”
幼时,他也趁着不注意,偷拿陈玄装水的瓶子,偷偷装酒喝,只是装了几百坛子,瓶子里面愣是,丝毫的酒水,那一次差一点,可就被陈玄给坑死了呀!
事后陈玄领着他去了沧浪江一趟,半瓶水就是小半条沧浪江。
滚滚江水,若是从九天而落,北椋王府的高手再多,也都得成了那落汤鸡。
小莲花峰的山道尽头,徐凤年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哭丧着脸,说道:“徐骁,你个坑儿子的爹啊!你可是把我可坑惨了呀!”
见惯了坑爹的孩子,但是坑孩子的爹,这天地下估摸着,还真就徐骁一